江痕拍了拍點點的後背,說:「以後不要罵人,知道嗎?」
點點剛才因為爸爸和謙謙說悄悄話的事有些委屈,爸爸都沒和他說過悄悄話呢,居然和這個討厭的謙謙說了悄悄話。
所以這會兒,他很不高興,像宣誓所有權一樣,兩隻小胳膊緊緊的抱住爸爸的脖子,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嘴裡說:「我討厭他!」
江痕問:「為什麼討厭?因為他要脫你的褲子?」
點點撅著小嘴巴不說話。
江痕接著道:「謙謙哥哥都沒有說討厭你,他想和你和好,但是他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點點瞪大了那雙棕綠色的眼睛,顯然,他沒想到謙謙居然要和他和好。
江痕說:「謙謙心胸寬廣,他是真正的男子漢,點點,你是男子漢嗎?」
點點毫不猶豫的點頭,「是!」
江痕循循善誘,「那你心胸寬廣嗎?要和謙謙哥哥和好嗎?」
點點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謙謙,謙謙此時也正好在看著點點,兩個小傢夥四目相對,謙謙沒心沒肺的朝點點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笑的鼻涕吹起了一個泡泡。
點點嫌棄的扭過頭,嘴裡說:「髒死了,他才不是男子漢!」
江痕:「……」
最後,江痕抱著點點和謙謙去洗了個臉,把兩個小傢夥都洗的乾乾淨淨的,不一會兒,兩個小傢夥又玩到一塊去了,確切的說,是謙謙單方麵纏著點點玩,而點點明顯有些不願意,但是點點心裡又惦記著自己和爸爸說過他是男子漢的話,所以就勉為其難的和謙謙玩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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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間房間裡,林一夏和崔萍君哭完了,這會兒,眼睛都紅紅的。
崔萍君說:「我接到尹虹的電話,說你回來了,我開始還不信,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
林一夏擤了擤鼻子,說:「前天回來的,帶點點來北京看病。」
崔萍君問:「三年前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被綁架了?還是江痕同父異母的妹妹綁架的,到底怎麼回事啊?」
林一夏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隻記得有人打我,踩我的手指,我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已經在另外一個地方了。」
崔萍君問:「我聽尹虹說,你是被白□救了,是真的嗎?」
林一夏點頭,「是,我醒來就看到他了。」
崔萍君想了想問:「會不會當初綁架的人就是他啊,不然他怎麼就那麼巧救了你。」
林一夏愣了愣,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突然聽崔萍君這麼一說,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說:「不會吧,白□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崔萍君擰了擰眉,說:「怎麼不會?換句話說,他明明知道你的行蹤,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江痕,不告訴我們?這擺明了,有貓膩啊!」
其實,林一夏對白□的做法也很想不通,可是她和白痕很長時間沒見麵也沒聯繫了,她根本不知道白□在哪裡,以後恐怕也不會再見麵了,所以她就算想親口去求證,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求證。
林一夏便開始轉移話題,她說:「表姐,剛才那個男孩是你的兒子嗎?你結婚了啊?什麼時候的事啊?」
崔萍君:「……」
她現在終於相信尹虹說林一夏失憶了是真的,居然連她和徐來之間的那些事以及謙謙的出生,都不記得了。
崔萍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我沒有結婚,謙謙也沒有爸爸,因為他的爸爸不要我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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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痕在點點的床上放了個懶人桌,點點坐在床上,在懶人桌上玩堆積木,這邊,謙謙看點點玩堆積木,他也要玩,可是自己擺弄了一個老是弄不好,他站在床邊的小板凳上,趴在床上看點點,問:「你在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