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被謙謙那個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的更煩躁了,他問園長,「到底怎麼回事?」

園長問季無澈,「你是怎麼帶走崔辰謙的?」

季無澈不說話了。

園長說:「你是翻柵欄進來的,對吧?」

季無澈頓了頓,說:「是又怎麼樣。」

園長用極其嚴厲的口吻,開口:「孩子的母親說的沒錯,你翻柵欄私自帶走孩子,這是一種違法犯罪的行為!」

季無澈哼笑一聲,沒好氣道:「我隻不過帶孩子出去吃了點東西,玩了會,怎麼就違法犯罪了?」

園長便把謙謙失蹤以及她們瘋狂找謙謙的事和季無澈大概的說了一遍,她說:「我們幼兒園裡除了孩子的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以及孩子父母指定的某些親戚朋友來接孩子外,其他任何人一律嚴禁接走孩子,你在沒有告訴老師的情況下,在上課期間私自帶走孩子,這是件極其危險的事,因為我們沒有任何人知道孩子去了哪裡,如果孩子再不回來,我都準備報警了!如果孩子再不回來,孩子的母親都要崩潰了!這些,你恐怕都沒有想過吧?!」

從幼兒園離開,季無澈想了想,鬼使神差的去了崔萍君的家,他沒敢上去,隻在小區樓下仰著脖子看著崔萍君家的窗戶的方向。

臉上火辣辣的疼的厲害,季無澈疼的吸了吸氣,腦海裡回想著剛才崔萍君邊哭邊罵自己的樣子。

季無澈心裡惡狠狠的想:這個女人長得醜,哭起來更醜!打人還那麼疼,活該男人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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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痕花高價從美國請來一個腦部方麵的權威專家給林一夏看腦袋,雖然林一夏腦袋不疼了,可是那八年的事,她還是想不起來。專家經過一係列的診斷檢查之後,告訴江痕,林一夏腦袋裡確實有血塊,不過因為先前治療的不錯,所以血塊得到控製了,並沒有變大,反而縮小了,現在隻需要吃點藥物輔助治療,讓血塊變得更小,至於林一夏會不會想起那八年的事,專家說,也許會,也許不會,因為這個情況有多方麵的原因製約著,因人而異。

江痕見林一夏腦袋沒多大問題,便放下心來,三天後,買了幾張頭等艙的機票,一家人回到了勝利鎮老家。

常叔和朱嫂知道江痕林一夏江外婆回來,提前殺了一隻雞,還買了一條魚,邀請江痕一大家子去她家吃飯,江痕林一夏江外婆他們也沒有推辭,便拎著好幾大袋子從北京買回來的吃的喝的還有一些營養品去了常叔朱嫂家。

朱嫂看到林一夏又是一陣唏噓,抹著眼淚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命苦啊,好端端的怎麼失蹤了啊?幸虧回來了啊!你媽媽和你奶奶在天之靈保佑著你呢!」

林一夏聽了朱嫂的話,也忍不住眼圈發紅。

常叔忙打斷朱搜:「你說說你,好端端的說這些幹嘛啊?孩子回來了就是好事!」

朱嫂說:「對,對,是好事!回來了就好!」

待看到站在江痕腿邊的點點的時候,朱嫂問:「這,這個孩子是?!」

「這是我和夏夏的兒子,點點。」江痕伸出手摸了摸點點軟軟的頭髮,說:「點點,快叫朱奶奶!」

點點禮貌的開口叫道:「朱奶奶好。」

江痕又讓點點叫常叔,「這是常爺爺。」

點點又禮貌的開口叫道:「常爺爺好!」

朱嫂笑的合不攏嘴的,她說:「痕痕和夏夏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啊,真好!叫點點對吧?哎喲,長的真好看啊,和痕痕長的真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點點被誇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他最喜歡聽人說他和爸爸長的像了,他說:「謝謝朱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