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洗澡啊,我要去睡覺了。”她雙手往下,要去甩掉他的手。

對方穩如泰山,反而好似扣得更緊了。

蘇素抬首,眸子裏照映了男人額上的薄汗,和他頸項微突的青筋,以及他幹澀的薄唇。

他彎著身站在麵前,整個人透著一股危險。

陶佑銘看著她麵色泛紅,看著她耳尖滴血,扣著她的那一隻手慢慢往上移,然後按住她的肩將她壓在玄關處。

輕輕的一聲,蘇素後背跟玄關親密接觸,然後有個什麼東西要從上麵掉了下來。

她側頭,一聲驚呼還沒出口,溫熱的唇帶著男人的氣息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男人一隻手緩緩抬起,手中還托著一個小瓷瓶。

瓷瓶好像是民國時候的,不是很值錢,但是樣式很好看,顏色孔雀綠,外麵還上了一層釉。

亮晶晶的,蘇素很喜歡。

男人吻過她的唇瓣和唇角,然後往上貼在她耳邊說:“以後這種,你想要多少以後我都會給你買。”

陶佑銘以前從來沒有去了解過蘇素,但是不過相處幾天,他就懂了,這個女人最敏[gǎn]的是耳朵。

所以,他現在也很喜歡這麼貼著她說話,感受她現在急速跳躍的心,好在她心神迷糊的時候能說出一句“我願意”。

他貼得這麼近,蘇素感覺整個人都被困在火浪裏,腿也軟了,想跑也跑不了。

她腿軟著站不住,看樣子要倒了下去,男人連同著瓷瓶一起,將她抱了起來。

長腿一邁,幾步就到了床邊。

蘇素記得反抗的時候,兩人已經躺在了塌上,她伸手推開男人的時候,他卻已經伸手關了燈。

室內所有的燈,都被他關了,一在瞬間就陷入了黑暗。

孤男寡女,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裏,桃蕊散香,曖昧四處湧動。

“你……你等一下!”蘇素也不管這個男人到底在哪裏,“你沒洗澡,不行,你出去洗了澡再說。”

陶佑銘覺得自己還是挺潔身自好的,他身邊沒什麼女人,除了初中暗戀過班花之外,其他時候也沒怎麼談戀愛,但他身邊真的不缺孤朋狗友,每天光聽他們瞎扯就已經猜出了女人的那點小心思。

讓她出去洗澡再說?

出去了估計就進不來了吧?

當他三歲小孩嗎?

他輕哂一聲,捏著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笑了笑,“我已經洗過澡了。”

黑暗中,蘇素看不見他的身影,卻能十分感受他胸口狂躁的心跳,那顆心就像迫不及待要衝出了胸腔,展現自己的魅力。

“什麼?”她語氣詫異,“你洗澡了?”

“對。”男人淡學的聲音飄在黑暗中,“一進門就洗過了,直接衝的水。”

蘇素要甩開他的手,卻適得其反,男人輕輕一拽,兩人的距離好像又近了一分,因為

連他呼吸都已經噴在了她的手臂。

“那你來找我借什麼沐浴露。”她聲音憤然,卻帶著一點嬌嗔,好似埋怨。

陶佑銘頓了好一會,他側身躺著,麵頰對著女人看著漆黑的一片,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為了現在跟你,能躺在一起。”

蘇素身子微僵,她不是什麼小女孩了,兩人現在並列躺在一起,他又靠得這麼近,很難讓人不想入非非啊。

這個不太友好的想法才從腦海裏認過去,男人輕輕吻著她的鬢角,鼻尖也輕掃過她耳廓,問她:“可以嗎?”

這該死的勾引,就像備好的陷阱旁邊散滿了一堆現金,明知道走過去就會跌下去,可偏偏為了那些錢,她又想試一試。

她微微一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在他吻下來的時候,喉間不自覺地溢出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