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落盡春歸去,蝶翻輕粉雙飛。子規啼月小樓西。玉鉤羅幕,惆悵暮煙垂。別巷寂寥人散後,望殘煙草低迷。爐香閑嫋鳳凰兒。空持羅帶,回首恨依依。”
北遲雪一身湖青色的絲綢,更襯她的傾世容顏似妖孽魅人心智。
“公主,我們此去前來皇宮如此順利,您就不怕是老皇帝設下的陷阱嗎?”冰芷為北遲雪斟上一杯西湖龍井。
“冰芷,我的那隻狐狸呢?”北遲雪抿了一口茶,淡淡地問道。
“從入宮時就沒有見過。”想起北遲雪的那隻白狐,冰芷總有些毛骨悚然,那隻狐狸的眼睛是魅紫色,就像地獄的修羅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白色的雪球狀的東西跑向北遲雪,撒嬌般地蹭蹭北遲雪。
“也隻有你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北遲雪撫了撫這隻白色的狐狸的皮毛。
“冰芷,去打探一下宮中的情況,另外,安排一些雪花宮的人秘密監視皇後。”北遲雪勾。
“是。”冰芷很快離開北遲雪居住的雪舞殿。
“真不明白為什麼要所有人離開了我才可以露出人形?!”白色的狐狸不悅的埋怨,他的身上散發出白光,白光閃過,一個紫瞳的白衣男子幻化出來。
“幕雪,我要投訴,”紫瞳男子麵容妖魅,竟像北遲雪一般有一張讓女子都羨慕的臉,隻是他不像北遲雪那般還帶著世俗沉澱出來的城府,到好似什麼都不關心,不屑一顧,“強烈不滿。”
“柒墨,這幾個時辰都憋不住,若是把你丟在宮中一輩子,豈不是要瘋了?”北遲雪淡淡的說道。
“切!”柒墨不滿北遲雪竟然這樣教訓自己。
“柒墨,我要交給你一件事情,”北遲雪輕輕的放下茶杯,“去調查關於皇後羅氏的家族,這對你而言,並非難事。”
“需不需要我去問問閻羅王羅氏還能活多久?”柒墨打趣似的問道。
“如果你很閑的話,也可以順便查查你還有多少壽命。”北遲雪這句話明顯是威脅。
“幕雪,你怎麼一點也不幽默?”柒墨嗔怪道。
“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個七歲大的小女孩,也像現在這樣嚴肅,”柒墨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過去,“當時你這個小丫頭竟然把我心愛的狐皮大衣給弄髒了,話說,你到現在還沒有補償我的損失。”
“……”北遲雪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喝茶。
“幕雪,”柒墨的紫瞳直視北遲雪,北遲雪烏黑的瞳孔竟泛著紫色的光芒,“我們是存於不同世界的同類。”
北遲雪毫不畏懼的直視他,那雙如墨般的眸子竟然也變成了和柒墨一樣的紫色,“對,我們是同類——活在充滿鮮血與殺戮的罪惡之中,來自死亡的粉碎。”
柒墨盯著她,不經意間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凡間,越來越有趣了。
八年前的一個夜晚——柒墨是一隻從昆侖山逃出來的仙狐,昆侖神族將他打得重傷,他一個人拖著傷口逃亡人間。
柒墨,他殺了自己的親弟弟,他身上的狐皮大衣便是從他弟弟身上剝下的皮毛縫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的父皇-仙狐一族的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在整個神族中封殺他。
柒墨逃往人間時,見到了那個和他一樣在黑夜裏散發紫瞳的殺戮罪惡的人-幕雪。
七歲的小女孩在他麵前瘋狂的砍殺那些黑衣人,完全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