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遲雪莞爾一笑,“三哥,妹妹隻是在為自己的胞兄鋪路。”
“九弟?嗬!”北遲容瑨冷笑道,“你真覺得那個懦夫有能力獨尊天下?”
“三哥,你為人太過剛正不阿,想必忍辱負重之滋味,怕是從未體驗過?北遲恭手刃我母親一族,又將我母親趕盡殺絕,逼得我與胞兄分離,這仇,可不是一兩句寬慰便足以解決的。而且,三哥,你真的覺得容老將軍的死如此簡單?”
北遲容瑨的耳邊猶如驚雷未定,逼得他節節敗退,“外公的死難道與父皇有關?”
“容老將軍戎馬一生,死後並不直接下葬,卻選擇火葬,難道三哥並未生疑嗎?而自容老將軍死後,容妃便閉門不出終日吃齋念佛,十多年來未曾見過父皇一麵,三哥真的覺得您母妃隻是清心寡欲嗎?更何況,十多位容家子弟慘死,三哥就沒有深究過嗎?”
北遲容瑨有些恍惚了,外公從小待他極好,這些騎術劍術都是外公手把手教他的。那些慘死的容家子弟他也都一一認得。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父皇竟然如此心狠。
北遲容瑨攥緊了拳頭,難怪這麼些年父皇一直待他陰晴不定,戒備極深。
原來是害怕他知道了真相後子食毒虎。
“三哥,恐怕連晉王妃的死,都與父皇脫不了幹係。”
北遲雪輕輕一句早已激起北遲容瑨心底的怒火。他抓起北遲雪的衣領,質問道,“曦兒不是藥石無醫後香消玉殞的嗎?”
“三哥當時在外行軍打仗,又豈會知道這是不是真相?”北遲雪掙脫北遲容瑨的手,“當年晉王妃以病弱之軀誕下世子本尚存最後一口氣,因為世子的陪伴病情緩解,又在一月後加重,三哥莫不生疑?”
“晉王妃並非尋常女子,早年也是跟隨三哥上過戰場的女中豪傑,怎會在回到京城後開始沾染疾病從此越發虛弱?三嫂為人冷寡,不擅交談,生前也很少有人會去拜訪她,而就在北遲兮若拜訪她後,從此染病。那北遲兮若是皇後的寵女,向來與她狼狽為奸。雖說父皇為大,但這些齷齪事哪一件不是父皇著皇後羅氏安排的。”
北遲容瑨隻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漸漸逼近的黑暗逼得他沒有退路。
此刻北遲雪銀鈴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猶如天神般耀眼生輝,“三哥,既然我們有相同的敵人,為何不聯手?”
聯手嗎?一起將那個不配為父的混蛋趕下龍椅。
北遲容瑨仰天大笑後麵向北遲雪,冷硬的臉上投射出陰冷的寒意,“十三妹,合作愉快。”
北遲雪立身而站,月白色的絲綢在陽穀的投射下更顯得光彩非凡,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
北遲恭與羅氏,怪隻怪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作孽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