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遠“嗯”了一聲。
沈堯青蹙眉,“我看著他很難受。”
何文遠:“沒人帶,我怕他跑出去,所以去哪兒都帶著。”
“孩子娘呢?”
“死了。”
他的語氣有點硬,像是特意針對這個女人一樣,沈堯青一噎,他這個回答可真讓他不知道怎麼接話。
沈堯青不再問話,於是跟著他出門,出門坐車大概半個多小時就下了車。
這裏的位置很偏,偏向碼頭,好像還能聞到潮水的味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路上何文遠已經跟他說了一些自己拿貨要注意的事項,“你要是買布就要注意一點,你不識貨,那些人就會以好充壞賣給你。”
沈堯青抿唇:“你以前也遇到過?”
“以前沒有這裏。”何文遠道,“最近一年才興起的。”
何文遠說著最後還是帶他去找熟悉的幾個倒爺打了個招呼。
沈堯青不急著要貨,大概摸明白了這裏的門路後,他把謝禮的錢把家裏的電話號碼給了何文遠。
晚上回家,休息了一會,沈堯青打電話回去給顧錦文問她何文遠有沒有打電話回去。
“你還真會給我找事做啊。”電話裏,女人輕柔的笑聲而起,“我接著電話都莫名其妙。”
“我主要是急著知道市場情況。”沈堯青道,“這些人都精,都不好說話,我問了一圈也沒人說。”
“你怎麼不問謝軍?”顧錦文聲音微疑,“他去了幾個月應該知道啊。”
“他第二天一早就趕去港城了,也不太清楚哪裏有貨源。”沈堯青淺笑,“再說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煩他。”
他說完後又問:“那小孩是什麼病?”
電話那邊歎了一聲,“他估計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醫生,所以也沒跟我說是什麼病,我聽他說的那些症狀就感覺不太好,但我沒麵診也不好確定。”
“不說那就算了,畢竟我們現在跟他不熟,所以也不想讓我們知道。”
顧錦文嗯了一聲,“兜兜牙齒冒出來了,這兩天喝奶咬得我很痛。”
沈堯青嘴角輕佻,笑著問她:“她咬哪裏?”
“咬……”顧錦文說著突然就噎住了,“不是,你問這個幹什麼?”
“關心你啊。”沈堯青聲音慵懶,帶著戲謔之意,“沒事,乖乖等我回去親親就好了。”
“少扯嘴皮子,我要哄孩子了。”
電話裏,女人聲音嬌嗔,聽得沈堯青身子微顫,聲音也啞了幾分,“錦文,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微頓,很快傳來低應:“我跟寶寶也想你。”
兩人說了好久的話,最後還是顧錦文心疼話費才掛了。
第二天一早,沈堯青去買了二十塊錢的貨源,回來後就去買了幾根木頭送去給木匠弄個簡易的長桌子。
他去黑市裏,那些攤主拿塊布直接放在地上,然後就當作一個攤位,他總覺得這樣的門麵給人印象不好,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轍。
雖然到時候可能會有人檢查,不過自己的東西不多,抱著折疊的長桌子路估計也快。
桌子弄得簡單,第二天就出來了,沈堯青去領了桌子後,等到周六就出攤了。
經過他幾天的觀察,黑市這裏沒有固定的攤位,誰先到選的位置就好,而且還發現這些人每天天不亮就已經到了,他到的時候還沒到六點,人卻已經選好了位置。
沈堯青去找何文遠的位置,發現他今天還沒有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