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丁敏君和範遙之間的感情日漸升溫,胡青牛也很是欣慰。

波斯聖女事件,在範遙居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明教的教主陽頂天卻沒法像範遙一樣去忽略黛綺絲的到來。光明頂教主的居室中,陽頂天緊皺著眉頭望著窗外,連夫人走近身邊都沒有察覺。

“相公,還在憂心聖女的事嗎?”教主夫人將手中的披風披在了陽頂天身上,輕聲地問道。經這一擾,陽頂天已然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看到愛妻後,勉強笑了笑,沉聲說道:“是啊!這聖女……來得蹊蹺呀!”自從波斯聖女來到了光明頂後,陽夫人就再也沒有見陽頂天笑過,雖然在人前陽頂天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他情緒上的變化,又怎麼能瞞得住枕邊人呢?

“相公的意思是……這聖女來光明頂有所圖謀?”陽夫人雖為一介女流,但她的聰明才智不輸於男兒,一下子就猜到了陽頂天的顧忌。陽頂天見愛妻如此聰慧,先前的陰鬱情緒一掃而光,拉起了陽夫人的手,緩緩地離開了窗邊,說道:“若說聖女的父親心懷故國,為何不在在世的時候回歸故土,偏偏要等離世之後,命女兒回歸中原呢?而且,聖女從小在波斯長大,能對中土有多少感情?”

聽了陽頂天的話,陽夫人了然地點了點頭,道:“所以說,波斯使者口中的心懷故土,未必是真的了?若是這樣的話,留她在教中恐怕不是件好事。你沒看到她來那天,教眾一看到聖女的模樣,魂兒都飛到天上去了!”陽頂天聽出了夫人語氣中的醋意,要知道,在黛綺絲沒有來光明頂之前,他的夫人有著“明教第一美女”的稱號,可這波斯聖女一出現就輕易地將這頂桂冠從陽夫人的頭頂摘了去。陽夫人雖然不說,但心裏終歸不是滋味。

陽頂天用力摟了摟愛妻,大笑著說道:“夫人的風韻豈是那種黃毛丫頭比得了得?”陽夫人被陽頂天這一番話逗弄得心花怒放,笑罵道:“我才不會計較這些呢!不過,若是波斯總教想用美人計迷惑我們的教眾,不如將計就計,讓他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

陽頂天一聽就知道夫人心中有了計較,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依夫人看,要如何將計就計呢?”陽夫人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後柔聲說道:“若是聖女在中原安家落戶,與我教中人成親生子,波斯總教再有企圖,也不好與我們撕破臉吧?”此計一出,陽頂天不禁眼前一亮,雖然他對波斯總教了解不多,但從這次總教對待中土明教的態度就知道他們不願與中土明教惡教。夫人的計策,興許是一步好棋!思及至此,陽頂天將陽夫人整個人抱了起來,大笑了兩聲:“夫人真可謂是女中諸葛呀!”說完,陽頂天在陽夫人一陣驚呼中大步走進了內室……

翌日,光明頂的議事廳內,明教的教眾發現教主今日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待眾人談完正事後,陽頂天笑著對明教眾人說:“諸位,夫人有事要說。”說完這話,陽頂天衝陽夫人點了點頭,陽夫人微微一笑,環顧了一下四周,緩緩開口說道:“是這樣,我和教主見聖女隻身一人來到光明頂,實屬不易;而我教的範右使為人穩重,又是個體貼顧家之人,聖女孤身漂泊也確實需要一個人依靠,我看他們倒是天作地和的一對,想要替他們倆保個喜媒。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教主夫人這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議事廳裏的教眾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有說聖女與範右使郎才女貌,實屬般配的;也有心係黛綺絲,不服教主夫人安排的。總而言之,大廳裏嘈雜一片,怎一個亂字了得?

而這些人中,有兩個人最為焦急,一個是胡青牛。範遙可是胡青牛內定的妹婿,如今被教主夫人亂點了鴛鴦譜,胡青牛急得直冒汗。而另外一個則是這場風暴的女主角——波斯聖女黛綺絲了!別人也許不知道,可黛綺絲心中明白得很,她此次來到光明頂,可是有聖命在身,任務還沒有完成,哪兒能就隨便把自己嫁出去呢?就算是完成了任務,她身為明教聖女,除非下任聖女接任,否則她必須保證自己是處子之身,如若不然要遭受烈火焚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