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存才成。”胡青牛的語氣不緊不慢,眾人都聽得很認真,可是卻又都不明白,到底哪裏棘手。
察覺到眾人不解的目光,胡青牛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丫頭是純陰之體,為她逼毒的必須是純陽之人。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兩個人是坦誠相見……”胡青牛沒有繼續往下說,但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話對殷野王來說不啻於晴天霹靂,純陽之人是什麼概念,他自然了解。殷大堂主早年花名在外,明教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早就已經不是純陽之人了。反觀範遙,在聽到胡青牛的這段話後,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悅:純陽之人!隻此一點殷野王就沒有機會了。就算沒有這條要求,範遙也不會允許別的男人和丁敏君“坦誠相見”的。
“我現在施針壓住她體內的毒性,但是這兩種毒都太過霸道,不出兩日針灸就會失效。而另外一種毒,跟範右使之前中的毒很像,一旦毒發便會丹田劇痛,為了讓丫頭少遭點罪,必須要盡快解毒。”
胡青牛的這番話,頓時使得殷野王暴躁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還有這個說法?大哥,不是純陽之人就不行嗎?”
見他這般,胡青牛也有些不忍,他是真的想撮合丁敏君和殷野王的,自然知道殷野王此刻的心情。就算胡青牛再怎麼於心不忍,也不會拿丁敏君的性命開玩笑,麵對殷野王焦躁的問話,胡青牛歎了口氣,堅定地搖了搖頭:“必須得是純陽之人!”
這時候,沉默了良久的範遙開口了:“胡兄,我是純陽之人,我來為敏兒逼毒!”
59-路有峰回時
範遙這句話才一出口,便招來了殷野王的憤怒:“你有什麼資格說為敏君解毒?她絕不會接受的!”相比殷野王的憤怒和激動,範遙則顯得十分淡然:“難不成,你要看著她毒發,看著她死?”
殷野王心中憤恨非常,明明他占盡了上風的,不是嗎?為什麼一夜之間,全變了?沒法救他心愛的女人,反而成全了那該死的範遙。激怒的殷野王心中憋了一股子火,看到範遙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恨得不得了。
範遙才不管他樂意不樂意,徑直走到胡青牛麵前,對胡青牛說:“胡兄,我是純陽之人,我來救敏兒!”胡青牛麵色陰沉地看著範遙,沒有說話。範遙知道胡青牛是在用他的方式來表達對自己的不滿,於是說道:“胡兄,範某一時糊塗誤會了敏君,害得她中毒,但範某以命起誓,自今以後絕不會再讓敏兒受到一絲傷害,若違此誓,不得好死!”
眼下這種情況,胡青牛很為難,一方麵,他不希望丁敏君再和範遙有什麼瓜葛,另一方麵,殷野王又不能為丁敏君逼毒。兩廂為難之際,一邊的王難姑開口了:“不要再猶豫了,小妹的毒拖不得。”
王難姑的話,讓胡青牛看向殷野王的眼神堅定了起來,殷野王此刻心痛如刀絞,暗恨自己早幾年的荒唐生活,以至於現在不能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半晌,內心經過天人交戰的殷野王啞著嗓子說道:“先給敏君解毒,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盡管知道殷野王現在萬分痛苦,胡青牛也沒有辦法,說了聲準備解毒,便忙了起來。殷野王看著王難姑、胡青牛,甚至是陸仁和蘇寶兒忙來忙去的樣子,無力地靠在紫榕樹上,內心滴了一地的血。
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範遙走進了丁敏君的臥房。胡青牛之前施針讓她醒來,告訴了,她一會兒會有人來幫她用內力祛除寒毒,但是胡青牛怕丁敏君產生抵觸情緒,不利於解毒,便沒有告訴她那人是範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