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在半盞茶水之間,吳縈再次回來,身上的外套已經脫掉,手裏舉著一隻火把,懷裏抱著一壇酒。
吳縈趕回來就看到獒蕪正地上滾來滾去,幾隻狼將他團團圍住,眼見就要撲上去。
“獒蕪,接住。”吳縈將手裏的火把朝他扔去。
突然飛來一隻火把,獒蕪伸手就接住,揮舞著火把,圍著他的狼看到他手裏的火把,退了兩步。
看到獒蕪脫離危險,吳縈拍了拍胸脯。狼群見近不了獒蕪的身,便轉而攻擊吳縈。
“我去……”吳縈看到狼群朝她奔來,嚇得閉上眼睛。
“遇到危險時,不要閉上眼睛。閉上眼睛還怎麼能看到生機?”危急之間,吳縈想起了曾經有人跟她說過的話,立馬睜開眼睛,看著狼群紛紛朝她撲來。
吳縈前後叉開雙腿,撇出一個豎叉。將懷裏的酒壇子放在地上,同時身子往下壓,撲過來的狼撞到了一起。
獒蕪雖然不想領吳縈的情,但是畢竟是因為她才脫離危險的。揮舞著手裏的火把朝吳縈走去。
不遠處的安王爺看著這麼機靈的吳縈,嘴角勾起一抹笑。
阿素看到吳縈脫險,緊緊抓住樹枝的手才鬆開了一點。
狐狸看見阿素這麼的擔驚受怕,真想立馬過去安慰她。
“想過去就去吧,但是你得想想,如果讓她們知道你又在暗處偷窺她們……”安王爺雙手環胸,站在樹枝上,悠閑的靠在樹枝上。
一想到因為偷窺,吃了多少苦,徐良和辛汖立馬抓住他的肩膀。
“兄弟,你要三思而後行啊!你想想看,被那群斷袖追,被姑娘圍的那滋味。”
最終狐狸沒有過去,遠遠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閃躲間,吳縈撿起獒蕪的刀,退到獒蕪的身後,與他背靠著背。
“你怎麼會在這兒?”獒蕪奇怪的問她。
吳縈勾起嘴角輕笑:“你為什麼會來這兒?那我就是你來這的源頭。”
獒蕪本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對於吳縈的話,一時還不能理解:“說人話。”
“我是在說,你來這裏是我故意設計的。”吳縈倒是沒有跟他繞圈子,直接大方的承認:“而我嘛,來這裏,就是為了看你出醜。”
一聽吳縈這麼說,獒蕪直接炸毛了。一個轉身,用火把指著她:“你……你……”
“你什麼你。”吳縈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火把,將刀還給他:“當心,有狼撲過來了。”
獒蕪接過刀,反手就是一刀,直接一刀插入那隻狼的心髒。
“別那麼小心眼,你以為我願意嫁到安王府?”吳縈白了他一眼,在火把的照耀下,吳縈此刻的表情,安王爺看得一清二楚。
兩人一邊躲避著狼群,一邊交流著。
“這安王府從上到下有哪個好伺候?”吳縈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過一隻狼,大聲的吼著:“我告訴你,別總是一副高人一等似的,總有一天,我會離開安王府的。”
雖然吳縈這話是對獒蕪說的,可是安王爺聽在耳裏,就好像在對他說的一般。
原本晴空萬裏的安王爺,一下子變的烏雲密布。整張臉陰沉的令人害怕,修長的手緊握著,指關節捏的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