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蟲鳴蛙叫賊盜天。
今夜沒有月亮,風卻挺大。安王府荷花池內的青蛙們撒開嗓門兒拚命的叫:“呱,呱,呱……”
可是,安王府裏的下人們卻並未被吵醒,白日裏管家讓他們丟下手裏的事,頂著大雨找了吳縈和阿素一整天,這會兒正睡得正香,雨聲加蛙叫聲都吵不醒他們。
狐狸坐在吳縈的房間裏,思考著兩人究竟是怎麼從房間消失的,突然間,聽到了雨聲中,有著輕微的腳步聲。
狐狸眼睛一眯,轉身越上房頂,躲在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裏。
十多個蒙著麵的黑衣人在安王府中來回穿行,狐狸看著他們進退有序,配合有度,不搶財物,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而且並不是搶匪。
他們在吳縈的房間裏查看了一番,並未看出什麼,而房間外的痕跡又被雨給衝刷掉了,事情不是一般的棘手。
帶頭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所有人四下散去。奔跑於安王府的各個角落,帶頭的那個黑衣人依然在房間裏觀察。
安王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炷香後,黑衣人再次集結在吳縈的這個小院。
巡查未果,黑衣人散去,狐狸正打算出來,結果又出現兩個黑衣人,兩人並未像剛剛的那些人一般將整個王府搜查一遍,而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離開了安王府。
對於他們的舉動,狐狸覺得很奇怪:既然他們出現在這裏,那王爺那兒?
狐狸運起輕功朝安濉賑災的方向奔去,雨那麼大,狐狸奔跑在雨間似乎毫無感覺一般。
經過一天的趕路,但是因為這場雨的關係,並未行的太遠,賑災隊伍歇息在一個客棧。
安濉的房間裏,十多個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為首的黑衣人蒙著麵,隻能看到一雙眼睛,眼裏盡是狠絕。
安濉平靜的與他對視,勾起嘴角露出一絲輕笑,這一笑落在黑衣人的眼中,黑衣人的眼瞬間變得血紅。
隔壁房間傳來打鬥聲,黑衣人身形一動,手中的長臉朝安濉刺去,安濉看都沒看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就在長劍即將刺到他的時候,安濉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杯子,用杯子一擋。看著那麼鋒利的劍,攻勢竟然被擋住了。
“來者是客,安濉請你喝茶!”
安濉的手一動,手中的茶杯順著劍身滑過去,食指和中指夾住劍尖,黑衣人手中的劍進退不能,眼看茶杯已經滑到劍柄,依然是那麼的橫衝直撞。
黑衣人側身一躲,茶杯中的茶水倒在了,後麵的黑衣人臉上,打濕了遮住臉的蒙麵黑布。
“你奶奶的,老子要你命。”黑衣人咆哮的舉起臉就朝安濉殺去,有人帶頭,其他的人也不會閑著,一起圍攻上去。
安濉放開手夾住的劍,劍在主人的攻勢下,飛快的朝安濉刺去,安濉一隻手放在桌上,一隻腳瞬間離地,勾起長凳,另一隻腳用力一蹬,凳子朝幾個黑衣人飛去。長凳與撲上來的黑衣人相撞,長凳碎成幾塊,幾個黑衣人因為衝擊力倒飛,撞到牆上,然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