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位於北城舊城區的居民樓前空地上起飛一架直升飛機,“我說老花啊,你這都在外麵飄蕩了這麼久了,你家那口子怎麼這次就這麼痛快的讓你在外麵這麼浪呢?”
“滾蛋!你不在A市好好呆著大早上的你跑來湊什麼熱鬧,乖乖地送薔姐和那狼崽子回去多好,省的在這招人煩。”花雲平邊開飛機邊沒好氣的罵道,心想著本來覺得自己嘴就夠欠的了,沒想到羅比遠比他高出一座珠穆朗瑪峰去。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早上大家都起的很早,顧邵天早在昨天晚上就給羅比和克萊斯打了電話,讓他們早上來這裏把狼孩和他媽咪接走,雖然這裏家具齊全,但畢竟不經常住人,都沒有基本生活的必要條件。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羅比和克萊斯開著車就過來了,顧邵天讓他們把人接走,不過羅比卻說什麼也不走了,要跟著他們一起去幽冥,克萊斯本也想跟著去的,但是可惜的是狼孩不會開車所以必須得有一個人開車,就這樣克萊斯敵不過羅比的不要臉,他開車把兩人都送到了狼孩的家裏。
========幽冥
“蕭佬您不打算給我解開這手銬嗎?我就是一個醫生你這裏隨便一個人就能把給撂倒,你看我胳膊都錯為了,總這樣拷著難受,萬一骨頭長不好我以後可怎麼給你看病呢!我的醫生生涯可就這樣斷送了。”顧紹康看著坐在前邊打蕭振豐說道。
蕭振豐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對門口站著的人抬了抬手,那人走進來給顧紹康打開手銬,打開後那人就又走了出去,還很識趣的把門給關上了。
“怎麼那個一直跟著你的老頭沒跟著你?不會是去準備怎麼對付蕭楠吧?”顧紹康皺著眉頭問蕭振豐。
蕭振豐點點頭,“他們正在過來的途中,我過來是求你件事!”蕭振豐咳嗽了兩聲說道。
顧紹康懷疑的看著麵前的蕭振豐,有點不可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求我?我都被你關在這裏兩三天了,我能幫你做什麼事?”
“我知道蕭楠很在乎你,所以……咳咳……咳咳……”蕭振豐控製不住的咳嗽起來,他拿出手絹捂著嘴巴咳嗽的渾身都在顫抖,顧紹康看到這裏,趕忙跑過去幫他拍後背,對現在外麵的人喊道,“來人,來人,快拿水進來。”外麵的打開門後看到蕭振豐和顧紹康,一開始還以為是顧紹康在對蕭振豐做什麼事,後來仔細一看是在幫蕭振豐,幾個人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該動還是不該動,顧紹康見沒人動,就又再一次的喊道,“快他媽的去拿水,愣著做什麼?”其中一個人聽到後就趕忙跑去拿水,還有一個人現在門口看著顧紹康。
這時蕭振豐也好了一點,不再像剛才那般咳嗽的厲害了,他坐直身體喘兩口氣,把手中的手絹扔進垃圾桶裏對顧紹康說道,“年紀大了,身體就不中用了,不過沒想到回來的這麼快。”
顧紹康看著垃圾桶裏手絹上的血跡,“你得病了?什麼病?”這時有人也拿來了水,後邊還有人搬著一個小桌子,他們拿來了一壺茶水,一個人倒了杯茶水遞給蕭振豐,蕭振豐接過水就讓他們都出去,都在門外等著。
“人老了都會得病,隻是我放心不下的事有太多了,還不想這麼快就死,不過也沒辦法,老天爺的安排,誰又能抵擋的了呢。”蕭振豐讓顧紹康坐在對麵對他說道。
顧紹康看著此時此刻蕭振豐蒼老無奈的臉龐,確實心裏也有些酸楚,麵前的這個人,他也不過是一個老人,可能他以前做的事都是壞事,但那都是對於外人來說的,在蕭楠這裏他畢竟是他的父親。
蕭振豐看到顧紹康臉上的同情和難過,他笑笑倒杯茶給顧紹康,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剛才那般可憐的悔恨與無奈,“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顧紹康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放到蕭振豐跟前,示意還想在喝一杯,其實他早就渴了,“什麼樣子?”顧紹康不解的看著蕭振豐問道。
“你很善良!沒想到洛夫斯家族的人也有你這麼善良的人,一開始還對我還恨意有加,看到我得了病就開始可憐我了!難怪蕭楠這麼喜歡你。”蕭振豐又給他倒了杯茶笑著看著他。
“善不善良又不是說出來,我們家族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你幽冥的事也跟蕭楠沒關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觀念,幽冥是你一手創辦的你不想他被人取代或者消滅這很正常,赤狼是我外公一手創辦的,而赤狼有我大哥,所以我從來不會過問有關於赤狼的任何事,外公和大哥他們不會跟我們家的人說有關於赤狼的任何事情,這時他們對我們的保護和承諾,而你呢,你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你寧願逼死薔姐也不願意成全他們,你寧願讓蕭楠恨你,你也要把我抓來,得以威脅他讓他接受幽冥,你為什麼就不能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做這件事呢?”顧紹康一口氣說了很多,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為蕭楠所受的這些苦而不甘,沒想到今天終於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