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開仔細地拿了熱毛巾擦拭靜兒的臉,旁邊四個禦醫忙上忙下,“對不起,香穀,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香穀見碎開那模樣知是問不出什麼來,起碼現在問不出來,於是轉頭去看楚夕曜,眼睛森然。昨天夜裏靜兒出去如廁沒有回來她就算睡得再死也不可能不知道,但她就是不知道,那隻有一種可能,她被人點了穴道。

楚夕曜伸手把香穀拉出房間,香穀憤憤地一把甩開,“解釋吧,我聽著。”$$$$

“昨晚有人夜闖棲雲宮劫了靜兒。”

“他們劫靜兒做什麼?”香穀語氣不善。

“那是意外。”

“我聽你在鬼扯!”香穀心裏氣極,說話自然不留餘地,“是不是那個蛇蠍女?”不待楚夕曜回答,香穀氣哼哼地拔腿就走。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不管是誰攔著她都要把那個蛇蠍女人暴打一頓。

楚夕曜一閃身擋在香穀麵前。

“你讓不讓?”

楚夕曜沒有動。

“就算你是皇帝我也照打不誤!”話說著香穀竟真的伸手就往楚夕曜身上招呼。

平時真是把她寵翻天了,才養成了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楚夕曜一把握住香穀的手,順手將另外一隻手也擒了來,雙手反剪到背後,微微使力將香穀拉進懷裏,形成被他抱住不得動彈的姿勢。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他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

“你鬧夠了沒?”楚夕曜聲音一寒,以往那種懾人的表情又回到了冷凝的眉眼上。香穀認識他這麼久,他從來沒有這麼厲聲對她說過話,她已經習慣了,現如今聽他這麼一吼,心裏突然覺得委屈,脆弱果然都是被人寵出來的,香穀死咬住唇,任楚夕曜抱著,不言不語。

消極抵抗。

楚夕曜自知剛剛說話過分了一些,皆因自己部署十餘年,要的就是殺那老狐狸一個措手不及,若現在公然跟那女人對上,要滅他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低頭看那小臉皺得死緊,委委屈屈的,仍然倔強得死扛到底,心裏微微一痛,不覺柔和了聲音,放輕了擁抱的力道,下頜抵在香穀的頭上,“好了,小醜兒,我保證你的小姐不會有事的。乖乖的,別鬧別扭,我有我的計較。”

嘻嘻。楚曉趕緊蒙住小寶貝咧開的嘴,他們倆躲在角落裏把這兩人親親蜜蜜的樣子全看了去。

“哥哥,要是小姨跟父皇在一起,你會不會高興?”晚上,小寶貝窩在哥哥懷裏脆生生地問。

“嗯。”

“宴兒也高興!”

如果是香穀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話,想起來是不錯。楚曉回憶認識香穀後的日子,竟然都是明媚而清晰的,不像以往全是模糊而漆黑的。

“水……”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下就驚醒了床邊趴著的人。

碎開倒了水把靜兒扶起來喂她喝了杯水。靜兒總算有點力氣了,睜開眼,有一會兒的愣神,待察覺自己竟然躺在碎開懷裏,蒼白的臉色立馬開出兩朵火紅的花來,碎開看得心中一蕩,險些沒摔了手中空空的茶杯。

“你、你的傷要不要緊?”靜兒低下頭不好意思地問。

碎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