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用。你們不用管我,我明天去買好後就回去。”

當夜,覃遷憶就帶葉勝愁回家了。夢笙在自己的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找了一輛貨車,去加油站一口氣買了8000塊錢的汽油,這錢當然是頭天晚上從覃遷憶那兒敲來的。用塑料桶裝了,找貨車拉回自己的小屋,請師傅幫忙搬上樓。師傅都嚇了一大跳,不知道這美麗的女子買那麼多汽油要做什麼。

夢笙自己當然是搬不動的,她拿出買好的繩子,細細地把每個油桶串起來綁牢,最後把繩子綁到自己的腰上,又檢查了每個桶口確定不會漏油,這才拿出如意兔來,把手指咬破。

原來夢笙上次穿越的時候刻意帶了個重得要命的石頭,但在穿越時她根本沒有感覺到石頭的重量,石頭卻跟她一起掉在床上。那說明在穿越時他們的重量都是由時空負擔的。

隻覺金光閃動,再睜開眼,夢笙就躺在一堆油桶上,曲岸正在給楚夕曜喂藥,饒是鎮定如他也被夢笙驚天動地的出現給嚇了一跳,連手中的藥汁都灑了出來,幸好他手快,伸手接住,那灑出來的藥汁又悉數落回碗裏,一滴未濺。

夢笙站起來,把倒得亂七八糟的油桶扶正,解開繩子,拍了拍自己身上,問,“雪衣衛那群家夥呢?”

“你出去了兩夜一天,他們已經按你的吩咐出發了。”

夢笙點點頭,走過來接過曲岸手中的藥碗親手喂楚夕曜喝藥,曲岸退出房去,由始至終都沒有問一句夢笙去了哪裏又幹了什麼還有這擺滿了屋子的是什麼東西。

楚夕曜動了動手指頭,覺得自己沉睡了幾千年似的,然而身體卻並沒有酸痛的感覺,胸口緊緊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他記得,中了毒箭,殺了那幾個死士,浪亭和紫鷹帶著他迅速離開,接著他人事不省。

楚夕曜轉了轉頭,陌生的環境,屋子裏黑黑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夕曜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他是練武之人,夜視能力比一般人強十幾倍,凝神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擺設,得出結論,完全陌生的地方。淺淺的呼吸聲始終縈繞在身旁,楚夕曜挪了挪手,確定沒什麼阻礙,這才掀開被子,看了看,黑暗中看不清楚臉,但是,是個女子,就睡在他身側。

楚夕曜皺了皺眉,突然窗欞一響,傳來浪亭的聲音,“是主子醒了麼?”

浪亭之所以沒有問是不是夢笙醒了,是因為他夜夜在主子門外暗處守衛,不管是什麼響動他的娘娘都沒有被驚醒過。

“浪亭,進來,掌燈。”

浪亭推開門走進屋內很快就掌了燈來到床前,頭卻一直垂著,生怕看到娘娘的睡顏,對娘娘不敬。他低著頭,所以沒有看見楚夕曜的表情,但不看他也知道,自己素來寵辱不驚的主子這一刻隻怕是傻掉了。果然,良久都沒有傳來主子的聲音。

楚夕曜瞪著睡在他身側,右手壓在他胸口的人,久久沒有回神,這一瞪仿佛瞪了三千年,直到浪亭脖子都快斷了,才聽到楚夕曜略帶一絲不穩又有點怒氣的聲音,“出去!”

浪亭退出房來,不禁笑了笑,他可是什麼都沒看到,主子也還是這麼生氣,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主子對什麼人有如此強烈的獨占欲。

雪衣衛眾人麵色一整,全體動容,抬起頭,眼中都是堅定無比的信念,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是他們的當家主母,是晉雲國未來的皇後,晉雲何其有幸!等雪衣衛眾人散去,夢笙招來曲岸,“曲岸,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幾個時辰應該就能回來。小呆瓜和笨笨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