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吻上了她的唇。貝拉下意識地想逃離,卻被他強勢地勾住了腰間,懲罰似地加重了這個吻。輾轉廝磨,溫熱的氣息在唇齒交纏間彌漫而上,溫暖了彼此冰涼的唇,吐納間分享著最親密的貼近。
當根塔終於放開索求,貝拉卻依然沒有回過神來。為什麼會允許他的靠近,為什麼會接受他的親吻,當理智在不斷地叫囂著“不該”的同時,她卻一再地放縱了自己的沉淪。
看著她氣息未穩的樣子,根塔卻笑著湧現出誌在必得的神情:“貝拉,你會是我的。”狂妄而理所當然地宣告所有權,說完卻不給貝拉思考的時間,不允許她可能的拒絕,他再次俯下`身,沒有猶豫地侵占了她的唇,掠奪著她的一切感官。
當回到格裏莫廣場,貝拉仍似在夢中一般,感覺如此不真實。而根塔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貝拉,我要有一段時間離開去別處,有些問題我需要去弄清楚。在這段時間裏,你可以慢慢接受,但我不允許你的拒絕。等我回來,等你畢業,讓我能更多地了解你,也讓你能進入我的世界,貝拉,你逃不開的。”低沉的聲音似下著定論,強硬地封住貝拉所有未出口的借口。
貝拉逃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樓下的根塔幻影移行離開,她卻仍不能平複下心情。無意識撫上自己的唇,似乎仍殘留著剛才的熱度,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悸,她走到鏡前,鏡中映出的容顏有蒼白的麵色,雙♪唇卻泛出嫣紅的色澤,昭示著他剛才的肆意與霸道。
滑坐在鏡前,貝拉驚恐地發現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握,讓她無所適從。根塔根本不是她能掌握的人,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包括他的立場、他的陣營,他可能給她帶來的變數。她原應盡力避免與他的接觸的,卻還是輕易地淪陷了感情,這樣的糾纏,她不應該繼續放任。
寒冷的感覺喚回了她的神智,不知何時,鬥篷已經散開,她仍穿著單薄的禮服坐在地板上,而房間內卻連壁爐都沒有燃起。喉嚨已經有了灼燒的感覺,額頭發燙,可心底卻是從未有過的冰涼,貝拉明白,自己應該下定決心,徹底地斬斷這預料外的感情,在根塔回來後,與他說清一切,從此,再也不能相見了。
第二十八章
感冒造成的持續低燒,使貝拉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一直昏昏沉沉的,依稀隻記得被灌下好幾瓶魔藥,使她的耳朵不斷地冒著熱氣。但貝拉卻潛意識地不想讓自己清醒,隻希望能逃避開必須麵對的殘酷抉擇。直到開學,她仍一臉病懨懨的樣子,在安多米達和納西莎擔憂的目光中,強笑著告訴她們自己沒有什麼問題。
根塔果然如他所說的,沒有再出現在貝拉麵前,而貝拉也利用這段時間,靜靜地梳理著自己的情感,讓自己把那份不舍一絲絲硬生生地剝離,一遍遍不斷地告訴著自己,絕不該留戀、絕不該放縱。隻是,在這一學期中,貝拉卻常常會怔怔地失神,在每個霍格莫德周末,徘徊在曾經一起走過的路,在每個失眠的深夜,獨自騎著飛天掃帚飛在禁林的上空,回憶曾經一起談論過的每一個話題。然後,又一次次抑製住對自己施展“一忘皆空”的衝動,悄悄隱藏起自己所有的情感起伏,如往常般地學習、看書,以平靜的表情掩蓋起隱隱的傷痛。
當六年級終於結束,貝拉回到格裏莫廣場的家後,這短短的幾個月,卻仿佛已過了很久。當輕輕撫過外牆,平安夜等候在外的身影,似已是隔了多年,成了一個不能碰觸的禁忌傷口,隱秘地在心底抽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