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兩個怎麼能夠?我這身子骨啊早就好了,哪還需要補什麼。倒是你們這新婚的夫妻啊,得多補補。”

她咯咯笑著,已將手伸進了籃子,“你瞧瞧,多大個的雞蛋!”

多大個的雞蛋?

多大個的雞蛋也沒有。

那女人從籃子掏出來的根本不是什麼雞蛋,那女人從籃子裏掏出來的不過是一把毒砂。

毒砂,唐門毒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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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嘛嘛~,剛才問了問度娘,《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說古人祭祀之前,必沐浴更衣,不喝酒,不吃葷,不與妻妾同寢,管這就叫齋戒(不過人家是齋戒五天)。然後《古蘭經》裏說的是從日出前開始直到日落後,停止飲食,並且克製情[yù],進入全身心的靜修狀態,管這叫齋戒。

所以西門大官人乃的親親也不知道犯戒木有……呃,反正某喬不懂,乃們就無視吧-_-|||【話說每次一寫到JQ我就有把西門大官人寫崩的恐懼,唉,我果然是個JQ無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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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西門夫人出浴圖麼?嘿嘿~!滿身的梅花啊梅花!~

第九章 八月十三(下)

唐家毒藥暗器的可怕,並不完全在暗器的毒,更因為唐家子弟出手的快。縱然看見過他們暗器出手的人,也無法形容他們出手的速度。

但這女人的毒砂雖快,這女人揮灑毒砂的手法雖快,也絕沒有花弄月的身法快,更沒有花弄月的刀快。

花弄月可能沒握過菜刀,可她袖中卻隨身攜帶著飛刀,追月刀。

她一個翻身已躲過毒砂,左手飛刀射出,疾光如電,正中那女子的右腕。也許她這輩子還能再發射暗器,隻可惜,她的手再也不會像剛才這麼快了。

花弄月身形還在空中,身子還未落地,左耳旁風聲忽動,那男子手中揮舞著扁擔,已衝著她呼嘯而來。

這哪是什麼扁擔,這分明就是降龍伏虎的鐵杖。

男子的出手並不快,可以說是相當慢,但這跟鐵杖卻是勢大力沉,男子武功的路數也是剛猛強勁,一仗揮來,頗有排山倒海之勢。

花弄月右手摸到腰間,右臂一揮,已抽出了一碧如洗的遊絲軟劍。

這男人的杖法慢,花弄月的劍法卻比他還慢。這男人的杖法剛猛,花弄月的劍法卻飄忽。

你不知道它從何處而來,更不知道它是何時出現,等你看見它的時候,它已纏到了你的身上。

這回,它纏的不是喉嚨,是握杖的手。

青芒劃空而過,鮮血隨後噴薄,哐當一聲,鐵杖已自空中跌落。

握杖的手再也不能握杖,沒有手指頭的手,甚至都不能稱之為手。

這一下突變是在電光石火之間,這一下突變,花弄月卻仿佛半點也沒感到驚訝。

她把劍平舉到身前,想學西門吹雪那般吹一吹,卻終究隻是作罷。她忍不住歎了口氣,道:“你們真不該拿我當傻子!”

這次她沒有殺人,這次她隻是廢了兩隻手。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兩隻手有的時候,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她雖沒有殺人,卻沒比殺人後感受更好。她始終,還是沒能做一個瀟灑的江湖人。

斷手的人並沒有呻[yín],斷手人的表情卻絕不會好看。

女人惡狠狠的瞪著她,嘶聲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花弄月淡淡道:“菜市。”

男子驚呼:“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他的計劃明明已如此周密。

怎麼可能?他明明已扮的惟妙惟肖。

但是,“一個終年勞作的農夫,怎麼會有你那樣的一雙手?”

花弄月道:“你一定以為你揮舞鐵杖磨出的繭子,跟終年握著鋤頭的手已經很像了。不過可惜,有些東西再怎麼偽裝也會有些微的差距。有些計劃雖然周密,卻還差,隻差一點,便已足夠。”

差一點,差哪一點?

“一個農夫的手,絕不會有你那麼白皙的手背,一個農夫的手,更不會有你修剪的那麼整齊的指甲。”

男子臉色沉了下去,他以為自己從體態、說話甚至走路方式都模仿的很像了,誰知道還是被人輕易識破。

“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何還要跟他回來?”問話的是那個女人。

花弄月笑道:“我不跟著回來,怎麼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我不跟著回來,怎麼會遇見個養了滿院子家禽,周身卻沒有半點臊臭味的婦人?”

女人臉色漸白,不隻因為她的計劃落空,還因為她的手腕在流血,一直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