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裏走,非常嫌惡的道:“臭!”
“誒?你……”
蔡石正準備問對方到底還有意識沒,就見潘絡晨已經穩穩當當的站在噴頭下,一下子將水大到最大,嘩啦啦的水從噴頭裏噴出來,瞬間將潘絡晨澆了個頭頂,身體輪廓在濕衣服下顯現。
潘絡晨打了個顫。
全是冷水。
十一月份的w市的深夜,已經透著幾分涼意,淋冷水一般人受不了。
蔡石大步走過去關掉水,三兩下將潘絡晨的衣服脫下,等他的手伸向皮帶的時候,原本還挺乖的潘絡晨不停掙紮,簡直像要被惡霸欺負的小媳婦,抵死不從,一不小心還腳滑摔到地上。
沒摔很厲害,不過他很嫌棄,一被蔡石擰起來就皺著眉把手伸向開關。
蔡石按住他的手,他道:“髒!”
蔡石煩了,利落的抽掉對方的皮帶,把對方的雙手一綁,褲子一扒,就扛著人出了浴室。
“蔡石!!”
“嘿,你還認得我啊,看來也沒醉得神誌不清。”蔡石再度將人丟沙發上,然後拿了條幹毛巾,丟過去,傾身把對方皮帶解下,“自己擦幹淨,感冒了別怪我。”
他非常正人君子的轉過身,暗道自己這也算是坐懷不亂了。
咚!
蔡石回頭,就見潘絡晨栽倒在地上,腦袋磕著沙發腳,正拿手揉著。
蔡石眼角抽了抽,把人抱起來,親手給他擦幹淨身上的水,然後扔床上,給他蓋上被子,還認命的坐在床邊給他擦頭發。
“這待遇,你也算頭一份了。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我才不管你!”蔡石沒好氣道,“你說你喝醉了怎麼就這麼作妖呢?喝醉了這麼作妖,你也敢喝嘴!”
說著說著,竟還真說出火氣來,他一看時間,都快淩晨四點了,一把摔了毛巾。
“我管這麼多做什麼,又不是我媳婦!明天感冒也是你自找的,學點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喝酒!”蔡石邊說,邊扯了另一床被子,鑽進去背對著潘絡晨睡了。
他一開始根本睡不著,心裏一團火不斷的往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湧。趁人之危的事他做不出來,而且多少還顧忌著對方的身份,最後在自己左右手的幫助下,才總算舒服了些,這才睡著。
蔡石睡覺不老實,特別喜歡伸伸腿動動腳,加上他個子大,每天早晨床鋪都能是一團亂。
這天他雖然已經有意識的約束自己,但效果並不太明顯。
潘絡晨醒的時候覺得頭有點疼,呼吸有點困難,腳有點麻。
很快他就清醒過來,也找到以上感覺的原因。頭疼是因為有點發燒,可能感冒了;呼吸困難是因為腹部壓了一隻手;腳麻是因為腳上壓了一隻重量不輕的腳。
空氣裏還有他非常熟悉的男人釋放後的味道,潘絡晨呼吸停滯了一瞬,不過很快放鬆下來。
身體沒有被人侵略過的痕跡,不是酒後亂/性。
他一偏頭就看見睡得特別香、睡姿非常“大氣”的蔡石。
昨晚發生的事在他腦海裏一一浮現,潘絡晨臉色忽紅忽白,神色複雜難辨。
帶著說不清的怒氣,拿開蔡石的手,踢開蔡石的腳,看一眼赤摞的自己,潘絡晨臉色有點青,披著被子下床。他找到自己的手機,給助理發送自己的定位、讓對方送一套幹淨衣服過來。
“你醒了啊?”蔡石揉著頭發從床上坐起,對擁著被子成一大團的潘絡晨道。
潘絡晨被被子包著,身體微不可見的僵了僵,回頭看蔡石,神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