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受到了誘惑一般抓住了他的手,雖然不久前在酒店門口,她也是這麼抓過他的手,可現在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升降梯開始向下降落,布魯斯對蒂凡妮說:“地下室有專用的醫療器具,我們一會兒先給阿福的傷口做一下簡單的處理,不用太擔心,整座房子都有防盜報警係統,很快就會有警察來了。”

蒂凡妮頓時覺得自己壓力很大,她真想告訴他整座房子的防盜係統前幾天才被她破解開,想來如果不是她的功勞,剛剛那夥人也不會這麼輕易就闖進來炸了那幾間屋子。此時此刻的她忽然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罪惡感,就仿佛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一樣。

可對方明明是這座城市裏腐敗罪惡的最高成就者,她以往收拾過不知道多少這種類型的人,為什麼偏偏這次,蒂凡妮竟然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咳咳……”昏迷過去的阿福忽然醒了過來,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連忙扶住他,和布魯斯一起將阿福抬到地下室裏準備的床上,她根本來不及細細觀察周圍精密的布局,也根本來不及好奇為什麼這麼幽深的地下室竟然會有全套醫療器具,蒂凡妮隻能聽著布魯斯的指示,按住阿福的傷口,然後看他動作嫻熟的為阿福止血消毒,縫合傷口。

“撐住,阿福,可能會有一點點疼。”布魯斯在上藥的時候這麼對他說。

“少爺,現在我能感受到您的那些痛苦了。”滿頭虛汗的阿福竟然還不忘幽默一把,布魯斯輕輕笑了一聲,道:“你隻感受了不到千分之一而已。”

蒂凡妮隻覺得大腦有些缺氧,總感覺一切有哪裏不太對頭,卻又說不出來,這個公子哥怎麼會對醫療包紮那麼熟悉,而麵對危機的時候又怎麼會那麼沉穩,就仿佛他已經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手到擒來了一樣?

幸好阿福所受的傷並不嚴重,傷口很快就處理好,而布魯斯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接過聽了一會兒,便對阿福說:“警察已經來了,製服了那些小醜的餘黨,這次要不是有人在我的防盜係統上動了些手腳,你也許就不會受傷了。”說完,他似乎意有所指的看了蒂凡妮一眼,這不由讓蒂凡妮猛地心跳加速,可當她認真去觀察他的表情的時候,對方卻又恢複到了一貫花花公子的形態,看不出任何不妥和破綻。

“哇哦,今晚還真是驚天動地呢,不過想來我從小到大經受過的危險都可以出一本書了,今天這個隻不過是小菜一碟,怎麼樣,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更有魅力了呢?”在安頓好了阿福之後,布魯斯親昵的摟過蒂凡妮的肩膀,帶著她坐上升降梯,準備送她離開,“不過很可惜啊,今晚我們的浪漫之夜怕是要暫時擱淺了,屋子被炸的一片狼藉,阿福又受傷了,我真是提不起興趣,下次再帶你去更好的地方玩兒,你覺得如何,麗莎?”

“我的名字是蒂凡妮,韋恩先生。”走出暗門的那一刻,蒂凡妮回身對他微笑著說,但心底卻在咬牙切齒,果然是個花花公子,竟然連自己名字都沒記住!而再去瞧他的雙眸,那雙棕綠色的眸子裏如今隻剩下了玩世不恭,讓蒂凡妮不由懷疑剛剛爆炸那一刻他眼底的深沉可靠,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哦,抱歉,我的錯,”布魯斯捏了捏眉心,一點都不真誠的道歉道,“我把你和今天那個歐洲名模的名字搞混了。”

“沒關係。”蒂凡妮上前一步湊在他耳邊曖昧的說,“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好好’記住我的名字。”

她發誓自己會讓他印象深刻,在他剩下的大半輩子裏,布魯斯·韋恩隻要一想到蒂凡妮這個名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