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天看這些一心妄想做鳳凰的女子,弄得我心煩意亂,尤其是雪妮,明明沒希望的,日日在我耳邊嗡嗡叫著。」
「大人是認為雪妮小姐不夠美?」
「雪妮是我妹妹,她的容貌隻稱得上嫩柳嬌花,並無驚人絕艷之顏,就隻因她是我妹子,才讓她參選玩玩,可要她代表山東出賽,我心裡實在踏實不起來。」
「那小篆姑娘不是信誓旦旦有本事將貌美的女孩,送進京城坐上中原小姐的寶座?」
「說歸說,那些大話豈可當真?選美本是調劑生活的玩意兒,真不該當真的,可看著百姓們如此嚴謹又雀躍的參與,對於勝利是那麼的在意,連我這個旁觀者都不禁感動,深覺肩負勝選大任,馬虎不得。」他幽幽一歎。
「不如直接勸進小篆姑娘。」
「以她倔強的性格,我看是行不通的,再說目前我與她算是結下樑子了,她更不可能買我的帳。」盤雲飛分析道。
「試試看嘛,大人,我有個表妹和小篆姑娘是朋友,或許可以請得動小篆姑娘參選。」
立下功勞,不知有沒有好處?
「你那表妹可有參選?」
若自身本就是參選佳麗之一,要她鼓勵強勁對手參選無異意欲六月下雪。
「靖蕙並非參選佳麗之一,她很有自知之明,不做沒把握之事。」這是武不凡佩服她之處。
「那好,這任務交予你負責,能成功固然好,若不好商量,就莫勉強吧!」
聽天由命,不也很好?
武不凡擱下狼毫筆,往屋外走去。
初時他接了聖旨,領了出宮的差事,本以為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沒想到他跟著巡撫大人出來月餘,除了美人,什麼新鮮事也無,他心裡還悶得發慌呢。
武不凡遂拎了袋水果前往醜家風箏鋪。
武不凡靜靜盯著醜小篆紮風箏,許久才打破沉默。
「這工得細心的人才能做呢!」他沒話找話說。
本想約表妹靖蕙同行的,不巧靖蕙到觀音娘娘廟還願去了。
「除了細心主要還是得有興趣,一個細心的人對沒興趣的事也可能變得粗心。」她抬眼看了下武不凡,客氣道:「武禦醫也想學紮風箏啊?」
「不是,我對紮風箏沒有任何幻想,所以大概是屬於沒興趣的一群。今日拜訪算是大開眼界了,姑娘的風箏畫共有多少種,大概要學藝多久才能上手?」
他以退為進,先與之閒聊她有興趣的風箏話題,再論選美事宜。
「醜家風箏上的傳統題材大約有一百多種風箏畫,和十來種紮製法,至於要學多久,得看慧根。」醜小篆不疾不徐地道。
「姑娘如此巧手,不進京城真是可惜。」
她瞅了眼武不凡,「你想說什麼?」
「我想勸姑娘參選中原小姐。」他也不拐彎抹角。
她訕笑道:「昨日不是選出十名佳麗了?」
「她們全不符合標準。」
「不會吧!美人多了反而嚷著沒有美人?」她睜大眼。
「不是沒有美人,而是沒有能替咱們山東爭光的美人。」
醜小篆不置可否。
他又說:「記得姑娘說過有本領讓令堂妹勝出,不知此話是否當真?」
她靜默半晌,「機會很大,不過由誰代表山東參選不是還沒決定嗎?」
「若姑娘這麼有信心,不如發揮捨我其誰的雄心,自己參選。」
「我對中原小姐這個頭銜沒有想法,也沒有野心。」她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