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是啊,好漂亮的京城。」
醜小篆伸了下懶腰,從客棧梳洗後,吃了點早膳,然後上路,她就這麼睡著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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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愛睡,而是懶得和少琳她們擺龍門陣,與其同她們瞎說,不如閉目養神,有時候一養神,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們今晚住哪裡?」醜小篆跳下馬車。
「住雲奏院。」武不凡買了些涼水讓女孩們分飲。
醜少琳對武不凡有些好感,她很清楚盤雲飛不是她能覬覦的,所以退而求其次,把心思放在武不凡身上,好歹他也是名禦醫。
不過她不想太早表態,心想若是太早定下來,萬一在京城遇上更好的對象,不是虧大了。
「京城的雲奏院就是萊州雲奏院的放大版。」
醜少琳哇了一聲:「真的嗎?」
武不凡不是呆頭鵝,醜少琳的那點心思他倒也懂了七分,可他不點破它,隻是一逕地保持某種距離,在可親的態度裡帶著一絲疏離的陌生。
看清這局勢的人還有醜小篆,她常常為著某些好玩有趣的人際互動偷笑。
「好了,咱們直接回雲奏院,你們想添些什麼用品,改天再上街買。」盤雲飛淡淡地道。
他有些後悔同意醜小篆將她的一幹堂妹帶進京,這些女孩一心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殊不知麻雀的身份是天生下來就注定好的,怎樣也成不了鳳凰。
而真正的鳳凰卻寧可躲在麻雀堆裡,什麼野心也無。
雲奏院
揮著絹扇,醜小篆喝著杏仁茶。
「街上好熱鬧,全是各地方佳麗帶來的丫鬟和奶娘。」梁靖蕙從外頭氣喘籲籲的進來。
「又在大肆採購行頭了?」
「對啊,你怎麼知道?」
「用膝蓋想也知道。」醜小篆喝完一杯杏仁茶又進攻第二杯。
醜小篆就是以這種老神在在的姿態麵對一切。
「你怎能如此不積極?我看吟詩和少琳都比你還忙碌,她們一連三天白日都在街上度過,吃遍一間又一間的茶樓,還帶著院裡的丫鬟伺候著,好像她們才是參選的佳麗。」
「她們想覓如意郎君,積極點是對的,我又沒那壓力,再說,那些選美的主審官又不住街上,上街也沒用。」
「能露露臉總是好的,至少能製造話題,到時一出場就能引起騷動,你不知道那杭州和揚州來的姑娘,動作頻頻,聽說已是中原小姐的熱門人選。」
「很好啊。」她興趣缺缺地道。
「什麼好,你天天窩在雲奏院吃吃喝喝,小心腰粗一圈、臉成月亮臉。」
「我求之不得。」
「天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就是想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最好一站上台就被轟下去。」
「你想出糗?」
醜小篆含笑地頷首。
「盤大人將會因此蒙羞。」梁靖蕙不敢想像那場景。
醜小篆聳聳肩,「是他自己要拱我上台的,不過我吃再多喝再飽,也肥不了幾斤肉。」她不識好歹地道。
「小篆,你就不能盡全力嗎?」
沒有榮譽心和好勝心,如何能贏?梁靖蕙比誰都心急。
「不想。」她不誇言。
「那這一屆的中原小姐八九不離十會落在韋拾兒身上。」
「韋拾兒?」她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