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韋拾兒?」
「我是韋拾兒,你是誰?」
醜小篆讚歎著,原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可以這麼好聽,比百靈鳥的聲音更悅耳。
「醜小篆。」
韋拾兒皺了下眉,偏頭想了下,「我不認得你啊。」
「我知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告訴守門的家丁,說我是你昨兒個在街上請來教你梳頭的師傅。」她沒想到門房這麼好騙。
「你說謊!」韋拾兒霍地站起身。
「不說謊怎麼進來?放心,我沒有惡意,也非壞人,不過想親眼瞧瞧姑娘的美顏罷了。」
韋拾兒戒心更重,「你到底想怎樣?」
她拿起繡籃裡的剪子,防衛地盯住醜小篆,一副最後關頭置對方於死地的決絕。
「你是不是也對太子妃的位置有興趣?」醜小篆開門見山地道。
韋拾兒外表柔弱,內心堅強。「不幹你的事。」
「同是佳麗,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怎麼,你想除掉我?」韋拾兒瞪著醜小篆,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不,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和你不一樣,除掉你對我百害無一利,相反地,我希望你順利當選。」
韋拾兒放下剪子,「什麼意思?」
「意思是,唯有你當選,才是最實至名歸的事,你真的很漂亮,連針線活都能做得這麼優雅。」她自歎不如。
韋拾兒禁不住要懷疑,「你沒理由這麼禮讓、大方。」
「你別管我為何如此禮讓、大方,我隻想知道你和盤大人有沒有可能復合?」她問得直接。
聽到盤大人三個字,韋拾兒明顯的瑟縮了下。「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這你也別管,我隻要知道你們之間有沒有復合的可能性?」
「你是希望我們復合或是不希望?」
「當然是希望才這麼問。」
她心裡自有盤算,欠盤雲飛的二百兩,就當是撮合韋拾兒回到他身邊的代價。
韋拾兒閉上雙眼,咬了咬下唇,扯開一抹想哭的微笑,然後張開眼說道:「我試過,可是力有未逮。」
韋拾兒說得含蓄,醜小篆聽得模糊。「是盤大人不願意?」
韋拾兒緩緩地點頭,「是的,盤大人……雲飛恨我。」
「是你背叛他的?」
「一言難盡。」
醜小篆意味深長地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有什麼法子呢?做錯事的人是我啊。」
「我幫你羅!」醜小篆保證地道。
韋拾兒有一點吃驚,「你肯?」
「我欠盤大人人情,你是盤大人愛過的人,況且現下看來盤大人似乎對你仍有餘情,能幫自然幫幫你們。」
韋拾兒在心裡不知承認過多少回對他的眷戀不捨,想挽回的話語幾次到嘴邊就是給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雖不知這個叫醜小篆的女孩為什麼這樣慇勤的願意幫她,可有好處沒壞處的事她也沒必要推拒。
「你要怎麼幫我?」
「還沒想到,反正見招拆招,主要是你的決心和態度,我可不想幫成了這個忙後,你卻退卻了。」
「不會的。」韋拾兒忙不迭地大叫。
「那好,無論我要求你做什麼你都會配合嗎?」醜小篆先小人後君子地道。
「可以。」韋拾兒亦乾脆回話。
「可想成為盤夫人,可能得先放棄做太子妃的美夢,你捨得嗎?」醜小篆緊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