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當然不會來,今日來已是冒險至極,這般的事情做一次便夠了,若是被旁人發現,遭人詬病的不僅僅是胤禛和她更是年家,她沒法冒險。

在胤礽期待的目光下,年清芷搖了搖頭輕聲道:“奴才本不是負責來送菜的,今日是芋兒有事讓奴才代勞,往後恐怕是來不了了。”

胤礽退而求其次,“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待太子從鹹安宮中走出來,到那時候奴才便告訴您,奴才的名字。”□思□兔□在□線□閱□讀□

年清芷福了福身,便準備往門口走。

卻是剛走幾步就聽到了“咕咕咕咕”的鴿子聲,年清芷進來前曾經交代過紅酥,若是發現有人來了便用鴿子叫聲提醒,如今聽到這個聲音她臉色忙是一變又退了回去。

胤礽見著她退回來也十分訝異,“怎麼了?”

年清芷來不及細說,隻匆匆道:“奴才見不得外人,太子,這裏有什麼躲藏的地方嗎?”

胤礽覺察出不對,眸光中露出狐疑,“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既然是內務府派來送飯的奴婢,有什麼見不得外人的。”

“太子,奴才現在來不及跟您解釋,還請您看在奴才今日侍奉得當的份上幫下奴才,待危機解除奴才自會老實交代奴才的身份。”年清芷焦急地說道。

胤礽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她如今在鹹安宮沒有他的允許她也跑不掉,倒也不怕她偷偷跑人。

胤礽剛將年清芷藏好,鹹安宮的大門便打開了,他抬起眼看去,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將他抓進來的皇阿瑪康熙。

胤礽神色有些複雜地向康熙行過禮,他醺酒就是為了忘記傷心事,他難過的並不是自己的處境,而是他最深愛敬愛的父親不相信他。

陷入如此境地他才意識到自己與康熙之間不僅僅是父子,更是君臣。

康熙那頭聽見胤礽醺酒已久不肯進食的消息,認定他不知悔改而勃然大怒,便乘了龍輦來瞧瞧他這個精心培育出來的太子是究竟如何讓他失望的。

卻是讓他驚訝的是太子並沒有醺酒,就連衣著頭發都整潔如初,雖然臉上是憔悴了不少,但都是在他的預料之內。

胤礽將他迎進殿內,兩人交談了許久,年清芷躲在屏風後麵不敢出聲,一心隻等著康熙離開。

康熙本來就是教訓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如今來了卻是沒發現有什麼需要教訓的地方,反而看著

這個自己最為疼愛的兒子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感慨,麵上卻是未加表露出來。

這一波探訪太子在康熙心中非但沒有失掉平時分,還多了一些感情分。

胤礽將康熙送走,年清芷心中繃緊的心弦這才鬆開,放鬆的呼了一口氣,卻是下一秒又迎上了胤礽狐疑的目光,“現在你該好好說說,你究竟是什麼人了吧。”

年清芷從屏風後走出來,輕輕一福身細聲細語地道:“回太子的話,妾身是四阿哥剛入府的側福晉年氏,年遐齡之女。”

胤礽雖是猜出年清芷的身份不僅僅是內務府宮女那麼簡單,倒是也未想過年清芷竟然是胤禛的側福晉,既然是側福晉又為何自降身份裝成宮女來給他送飯。

年清芷未等胤礽開口,又道:“妾身在閨閣中就聽聞太子之名,太子文武皆備、政績卓越,妾身實在敬佩有加。卻是沒想到太子這般玉樹林芝的人竟然會身陷囹圄,又聽聞太子不願進食,一時間心生憐惜,便拜托芋兒姑娘讓妾身代為進來送食。”

她抬眼看向胤礽,清眸中閃著真誠,“妾身相信此境隻是暫時,太子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