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認出是她。
可她怎麼跑到鄂州來了,還放火燒山
那護衛逼著虞言曦跪在地上。
虞言曦的膝蓋撞著地,疼得她直抽氣,又見了喬夕茵,眼睛都瞪直了“長、長”
喬夕茵微微一笑,打斷了她的話,很友好地問候道“虞小姐,好久不見。”
怎知虞言曦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尖聲說道“你一定聽得懂對不對我放火是因為想蒸出土壤裏的水分,空氣溫度升高;氣流上升,與水汽結合,這樣就可以下雨了”
她的語速飛快,旁邊幾個人雲裏霧裏的,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喬夕茵的表情也很茫然,似乎不明白虞言曦突如其來的激動,無措地捏著衣角“虞小姐你在說什麼”
她當然知道,地理中最基本的概念之一,成雲致雨的原理。那是一道高考題,喬夕茵教書的時候做文綜卷子,剛好做過那道題。
這虞言曦穿過來到底有多大啊,也太天真了吧,是什麼隨隨便便的理論都能往現實裏套的嗎
他們老師可能沒有講,即使用那種方法求來了雨,水也是土壤裏原本就有的,隻是換了種形式,並無增多。
虞言曦卻是不依。喬夕茵已經承認了她的身份,她聽過青玉案,她極有可能是穿越者,女孩子多學文科,怎麼會不記得一點地理知識,“我不是要放火燒山,我是想求雨啊”
作者有話要說 賀雲朝,解鎖新屬性雙標狗
第96章 長公主(18)
她被大漢按著,整個人本就跪在地上,此刻更是以膝蓋擦地,跌跌撞撞地衝到喬夕茵身邊,抓住她的手,神態猙獰如癲狂,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喬夕茵更是。
她的眸中盡是水霧,微微抽著氣,“虞、虞小姐,疼”
那被抓著的地方已經全是紅印了。
賀雲朝的臉色降至冰點,袖中匕首的尖端泛著寒光,差一點,那匕首就要飛出斬斷抓住喬夕茵的那隻手了。
他的目光太過可怕,虞言曦根本經不住,手上也沒了力氣,癱軟般地跪在了地上。
“我真的沒有聽懂你在說什麼,”喬夕茵輕聲說道,“虞小姐,你的遭遇令我很同情但是、但是不管你出於什麼緣由,放火燒山固然是不對的。你犯了錯就應該為你做的事情負責”
她柔聲細語的,話說到徐太守心坎裏去了,聽得他連連點頭。
虞言曦卻是冷靜下來,在心裏狠狠地“呸”了一聲。
這就是朵白蓮花
誰稀罕她的同情
“別再廢話了,”賀雲朝瞥了她一眼,淡漠地開口,“帶走。”
這個態度,已經給虞言曦判了死刑。
他從不對將死之人客氣。
“等等,朝朝,”喬夕茵柔聲叫住他,“聽虞小姐剛才的話,她的出發點也許是好的聽我一言請你酌情考慮。”
隻是剛說了沒幾句,她又小聲地咳嗽起來,柔弱得像風中搖曳的垂柳。她伸手掩唇,“抱歉有點頭疼。”
賀雲朝已經站起來了。
“好,”他應下,朝她走過來,“那些事我們待會兒說,我陪你回去休息,好嗎”
虞言曦眼睛都瞪直了。
小皇帝在外麵,對這位長公主怎麼也這副樣子
她看這小皇帝可一點也不癡傻,按照設定,一猜就知道是演的了,皇宮嘛。可說好的逢場作戲呢怎麼她看賀雲朝對喬夕茵滿是真情實意
“不行,”喬夕茵搖了搖頭,堅持道,“我撐得住。但是朝朝,虞小姐是無心之失,教化便好了,你不要太過分。為人要善,不管對己還是對人。”
她這樣諄諄教導,張口就是大道理,令虞言曦有點震驚。要是有人在這個時候教育她,她早就翻臉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