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同遠、蘇笑白死了,蘇笑深不知所蹤,混黑路的周老大毫無動靜,楚家甚至離開了南京。
蘇笑白的死給陳雲霄不少衝擊,在複仇這條路上,他們便是各自相互依靠的夥伴,但陳雲霄並沒有找ken報仇。
我最後一次見ken是在藍調,那個就算老板不在都能運營如常奇葩一樣存在的高檔會所。
包間裏,ken親自為我調了雞尾酒,坐在我對麵沙發上瞧著二郎腿,他自己喝的卻是紅酒。
“我要走了。”他開門見山。
我點頭:“下一個時空,做好準備了?哦不,你不需要準備。”
ken笑了笑,肩膀還聳動了一下:“不瞞你說,這次我還真的需要重新準備一下,時空斷層可能不一樣了。”▓本▓作▓品▓由提▓供▓線▓上▓閱▓讀▓
“嗯?”
“感覺,隻是感覺。”ken笑了笑。
“你找我來就是專門和你道別的?”
“當然不,有東西給你,”說著遞給我一個文件袋。
我接過來:“什麼?”
“你回去看吧,別當著我麵看。”
“好東西?”
“好東西!”
……那天離開藍調前,ken突然喊住我:“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周岩死了。”
“周岩上次去找過陳雲霄之後,回來就自殺了。陳雲霄和他說,你死了,他回來就自殺了。”ken的語氣平淡,就好像在說,今天的晚飯不太好吃一樣。
我站在那裏,好半天都沒有動,抬眸看向他時,眼眶裏都是淚:“為什麼現在告訴我?”
ken平靜回我:“本來不想說的,”笑了笑:“但我還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為他傷心難過。”
我不明白他笑什麼,隻是抬眼看著他,眼淚憋在眼角裏沒有落下來:“再見。”
ken衝我搖了搖紅酒杯,勾了勾唇:“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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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我把ken給我的文件袋拆開,裏麵全部都是紙質的東西,我從前往後一件件看過去。
最前麵是善詩國際的股權變更文書,已經寫上了我的名字。
接著藍調百分之五十的控股權,以及南京、上海、浙江的幾處房產,也全都寫上了我的名字。
再然後,我看到一幅畫——
簡單的鉛筆素描,素描紙上還有炭黑筆屑子,很明顯是最近才畫的,畫的是人物像就是我,素描右下方是簽名——周岩。
周岩的畫?不可能,如果真按照ken說的周岩見陳雲霄回去沒多久就自殺了,前後至少也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這副畫怎麼看也像是新畫的。
我把畫放到旁邊,看到文件最下方有一份信,拆開——
哥:
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機會這麼喊你,其實我可以當著你的麵和你說這些的,但是最後我發現,我不敢,我沒有勇氣。
我隻能在信裏告訴你我藏在心裏很久的秘密。
我不叫雍莫言,ken也隻是一個方便記憶的代號而已,我真正的名字叫周岩。
就是那個被你收養的周岩。
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和你說什麼,我隻是想在我離開的時候告訴你,我是周岩。也許是對你的執念太深了,我死之後便成了旅行者,在時空斷層裏不停穿越,永遠是那幾個時空永遠經曆相同的結局。
就好像現在這個時空斷層,我作為旁觀者,看著你還有曾經的自己。
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哥,周岩已經死了,但是ken會永遠守著你。
無論是過去的你、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