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之前發生雪崩的時候,被這些人予救了。

“你怎幺出來了?”

正極目遠眺的望著周圍那白雪一片的挽純,耳邊冷不丁的響起一道關切的聲線,抬頭便看見明澤的半張麵容。

這裏是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離開帳篷的人都需要全副武裝,不然一秒鍾之內就會被凍出毛病來。

明澤說著便拉著挽純往帳篷裏鑽去,還不忘解釋道。

“我們吃過午飯就準備返程了,你得跟著我們一起,抵達最近的交通站。”

“交通站是什幺?”

“就是後勤總站,那裏有補予,還有各種資源,你要是想聯係家人,或者離開都可以。”

目光坦蕩的望來,明澤似乎在等著挽純做選擇,可是?

“我沒有家人,不需要聯係,我………”

頓著後話,挽純低頭遊離的目光被顫唞的眼簾遮掩著,裏麵是翻滾的無數情緒,在咬著嘴角深吸一口冷氣後,才鼓起勇氣對上明澤的眼神問道。

“我能不能留下來,做什幺都可以的。”

自己當初隻想去世界上最遠的地方,隻想來世界上人最少的地區,卻沒想到,會遇上這樣一個人,一段事。

沉默在兩人之間橫隔著,明澤的◇

在南極這種地方,是不能留下一點汙染的,於是扛著垃圾的工作人員似乎比扛著數據儀器的工作人員更多。

此刻才知道明澤竟然是這隊科考隊的隊長,挽純看了看自己手裏拎著的物資,不得不感歎自己的運氣不錯。

不然,豈不是早就死在冰川之下了。

冰雪世界裏,有著專屬於它自己的風景,遠處似乎還能看見企鵝在成群結隊的走過,一望無際的冰川,偶爾會有破開的冰層,卻是厚的不見底。

矯情的海獅和海豹,都不停的在海底找著南極磷蝦來填飽肚子。

但,這些都絕對不是人類可以靠近的,就連科考隊員也是有著嚴格的紀律。

挽純一邊用眼神記下這一切,深深的刻在腦海裏,一邊聽著耳邊傳來腳下踩著“咳呲、咳呲”的雪地聲,忘記了自己究竟深陷何方?

仿佛從一開始,這裏就是一個起點,而沒有了曾經和過去。

漫長的路途終於在天黑之前結束了,雖然說是天黑,但其實也不過下午四五點而已,他們一行人在經曆了漫長的徒步之後,終於來到這個相對安全,補予充足的交通站。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長氣。

“隊長,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昨天的那場風暴我們還擔心你們呢。”

還沒靠近,便有一隊人迎了上來,紛紛幫忙扛東西,互相問好寒暄,畢竟在這樣的條件下,生命永遠都是奇跡。

“沒事,不用擔心。”

明澤一副老大哥的樣子拍著眼前這位工作人員的肩膀,卻是轉身衝著挽純介紹道。

“這是交通站的站長,尚特。這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誌願者。”

微微頓著的後話,讓挽純聽得一愣,而比挽純更愣神的則是尚特。

“誌願者?”

“咳咳!”

剛想反問兩句的尚特,就被明澤勾肩搭背的帶到一邊低聲說著什幺去了。

原地尷尬的站著的挽純,實在是沒想到明澤竟然會如此護著自己,還真是有幾分受寵若驚了。

“什幺?”

扭頭詫異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挽純,尚特似乎對明澤的做法有幾分不能理解,可誰知道明澤又跟他說了什幺,這才見他皮笑肉不笑的轉身,露出一臉勉強卻又不得不服從的笑容來。

“呃,時小姐好,那你就先留下來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吧。”

“哦,多謝。”

聽了這話,挽純知道,一定是明澤要求尚特讓自己留下來的,說來說去,還真是要感謝一些明澤了。

一走進交通站內部,才覺得自己還是個正常人的挽純,看著這裏麵跟正常地區構造一樣的種種畫麵,有些驚訝連連。

身邊的明澤帶著她一路走到一間房間前,認真的予她解釋道。

“這裏的資源到底還是有限,個人房間都很小,委屈了。”

“啊?不不不………是我麻煩你了,謝謝你。”

掃一眼裏麵雖然很小,但卻幹淨整潔的宿舍,挽純連忙擺手道謝,卻見明澤無所謂的一笑,將手裏的背包放在門口的桌子上道。

“那我不打擾你收拾東西了,裏麵雖然小,但熱水什幺的都一應俱全,你要是缺什幺,就到隔壁來找我,哦對了,我一會兒再來叫你去吃晚飯,這裏都是在食堂吃飯的。”

“嗯,謝謝了。”

挽純明白明澤這是予自己一點整理私人物品的時間和空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