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蘇米聯係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時思年,怎幺能放心挽純就這樣離開?

可是如今唯有蘇米能來解決這裏麵的事情了,隻希望蘇米能夠讓挽純回心轉意一分的時思年,哪裏明白,在挽純的心裏,曾經的一切真的過去了。

“我當然聯係了,手機沒打通,予他秘書留言了,還發了郵件,話說這蘇米還真是將秘書換成了男的了?”

容承璟還在碎碎念道的聲音成了某種背景,時思年淡淡斂眉的神色始終縈繞不斷,而公寓外的挽純,則是漸行漸遠。

未料?

“呲啦!”

一陣刹車聲,兩輛在轉彎處相遇而差點撞上的車子竟是同時麵麵相覷般的停了下來。

“時挽純?”

要幺說,到底還是女人的記性好呢?

這一刻,竟是副駕駛上的莫優最先反應過來,而容越則是深深地皺眉,這一副表情還真是跟時思年同出一撤呢。

同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遇上莫優跟容越的挽純,被愣在原地半晌,才深吸一口氣的下車打聲招呼。

“嗨,好久不見。”

尷尬的問候讓三人都怔愣了許久,直到半個小時後,坐在附近咖啡館裏喝著奶茶平複幾分心境後,才打開了幾分話題。

“挽純,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年年阿姨跟叔叔都一直在找你呢,我們大家都挺擔心你的。”

莫優看一眼容越冷冰冰的臉色,知道他還在為之前挽純故意拆散他們倆,報複時思年的事情而生氣呢,隻好自己先行開口道。

“我去南極旅遊了,那裏的風景很美,是世界上最幹淨的一片土地,那裏還有很多神奇的事情,我學會了很多,也經曆了很多,這次回來是跟年年阿姨道歉並且告別的。”

“告別?”

顧不上去體會挽純口中的那一場“南極之旅”,莫優緊緊抓著最後兩個字,又無聲的瞅了一眼眉頭更加緊鎖的容越後,有幾分驚詫的反問道。

“是呀,玩了這幺久,也該工作了,隻不過目前還沒定,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聚吧。”

說著,便起身丟下幾張現金的挽純,還不過勾唇一笑道。

“這次算我請客,當時予之前的事情向你們小小的賠罪,下次再鄭重的給你們道歉,祝福你們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這大概是挽純說得最真心實意的話了,想要將過去的一切都斬斷的她,早就該揮揮手跟曾經告別了。

“哎?”

還不等莫優再說點什幺,挽純已經擺擺手大步流星的走人,到是讓容越更加不高興的握著手機直接予蘇米打了過去。

這通國際長途,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直在紐約等著挽純,找著挽純的蘇米,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挽純在南極經曆的那些事情,而比起電話更快的則是快遞了。

“蘇總?”

“你出去吧。”

默默地瞅著快遞裏麵的內容,蘇米的表情已經無法分辨了。

轉著辦公椅望著頂層好風光的外麵,蘇米自嘲般的望著手裏的離婚協議書,挽純已經簽字,而條件是什幺都沒有,什幺都不要,就好像要急著跟自己撇清關係一樣?

曾經的依賴不再存在,就好像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要跟自己斷絕關係一般。

蘇米的心情複雜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覺得自己這一生更像是個笑話,無論是年輕時對時思年的深刻愛意,還是後來的種種忍耐,以及對荀夢楚的照顧,對挽純的放縱,都成了一場場的笑話。

沒有人,能承受這樣的失敗。

也許對於其他方麵都很成功的蘇米,唯獨在婚姻和感情的路途上一波三折,無論是愛還是責任,都慘敗如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