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外麵黑夜的一片迷茫,蘇米抬手掩蓋著眼角的溼潤,忘記了自己為什幺要難過。

………

一個月後。

南極科考研究交通站。

關於之前的那場事故般的意外,所有人都裝聾作啞的當做什幺也沒發生,就好像挽純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當然了,這都是尚特下的命令,畢竟明澤才不會如此“心眼”般的行事呢。

在挽純離開後,明澤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他體會到一絲平靜,而好忘記了自己都錯過了什幺。

但是,他怎幺也沒想到,在自己不去就山的時候,山竟然會來就自己?

“怎幺樣,監控數據都分析好了嗎?”

觀察站裏的每一個工作人員如今都對明澤敬而遠之了,因為這位“失戀”般的隊長,不僅將自己當成了鐵打般的機器人,還將別人也當成如斯了?

“隊長,我得一個個的分析呢,哪有那幺快呀。”

委屈的都快哭出來的工作人員歎息一聲,接著埋頭苦幹,更是忍不住衝著背後的尚特丟個“快來救命”的眼神。

誰都知道,這男人要是沒了女朋友,還得靠哥們兄弟來安慰呀。

“咳咳!午休時間到了,你們去吃午飯吧。”

抬手看了一眼精致的專用專屬南極科考隊特製手表後,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倒是日漸增長。

不過嘛。

紛紛配合的工作人員一溜煙的走人,連一句“是否要幫忙打飯”的問候都不留,還真是夠麻溜的。

“到點了嗎?你就放他們走?”

轉身輕斥一句,明澤皺著眉頭拿著手中的文件接著去研究的動作,看的尚特無聊的挑了挑眉頭調侃一句。

“我說,你至於嘛,自己不高興,就把氣撒到別人身上去?這要走要留都是你自己決定的,誰還能攔得住你?明明是你親自送人家離開的,這會兒又後悔了?

那敢情好呀,你去追呀?可一回來就攔著我不讓我上交報告的人又是你,我如今還真是看不透你在想什幺了!

我跟你說,這南極可是永遠都存在的,但女人呢,卻未必會永遠等你,兄弟,我言盡於此,吃飯去了。”

拍著明澤的肩膀走人,尚特這話怎幺聽都覺得是馬後炮呀?

徒留自己一個人在觀察站裏,盯著手裏布滿數字的文件,明澤卻是腦袋發懵的一個也沒看進去,怔愣的目光裏滿是迷茫。

就像是一隻走丟在冰川上的企鵝,忘記了該如何返航。

“嘀嘀嘀………”

猛然被檢測器提醒回神的明澤,渾身一震,才清醒的接通信號,從大陸傳來的訊息,被立刻翻譯在了電腦屏幕之上。

“收到!”

看著屏幕上提示著即將有新的一批工作人員到達南極科考隊,明澤早已習以為常了,那些氣象學家,或者生物學家,包括各種各樣的新型專業研究者,都會時不時的來考察和研究。

於是,這個隊伍裏有了誰,沒有誰,對於他這個隊長而言,似乎還沒有什幺可值得期待的?

但實際上,該來的人總是會想辦法來,而要走的人,誰也攔不住。

在南極的上空,千萬不能用天色來判斷時間,極晝和極光都是常有的現象,在觀察站裏一如既往工作的明澤,將接待工作人員的任務丟予了尚特,反正自己隻是隊長,又不是站長。

巴不得立刻出去執行一次任務的明澤,可是很想將滿腔的煩躁都發泄在茫茫白雪之中呢。

臨近晚飯時間,明澤看著觀察站裏的工作人員都已經紛紛離開,自己實在憋悶不住的穿著防護服離開交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