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威脅,尚特可是從不輸陣的,而此刻更是如此。

抬起的目光裏,已經凝聚了冰冷,挽純肅穆的目光中帶著一片澄清。

“你究竟想怎樣,你為什幺總是要拆散我跟明澤?讓我們一起離開或者是讓我離開,就是你的目的嗎?”

即便是失去了先機,挽純也要在後麵奪回來,這一場無形的對陣自己要是輸了,那便是失去了明澤。

而這一次,她既然來了,就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手,哪怕對方比自己想象的更難纏。

“我的目的隻是希望明澤好,明澤是我過命的兄弟,我們十年的友情全部因為你的出現而被破壞,我不希望他因為你而失去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你應該知道,他為了你有打算放棄一切的準備,所以,我討厭你,討厭看見你出現在他的生命了,你不該回來的。”

也許這一刻,尚特也需要說出自己最真實的心聲,也許,每個人都需要某種發泄的方式,所以我們在對待討厭的人時才會顯得如此刻薄。

凝視著尚特的表情,挽純的心裏明白,他說得沒錯,可是?

“你這般費盡心機的要趕我走,可惜我卻不會走,我既然來了,而且是第二次來,我就會守護著屬於自己的一切,無論是明澤,還是明澤想要的,我都會幫他努力得到。

即便是我要留在南極陪他過一輩子,我也是願意的,如果你還有什幺損招就盡管使出來吧,反正我從來都不怕。

哦對了,你不是問我蘇米是我什幺人嗎?那我告訴你,那不關你的事情,因為我隻會將我的事情告訴明澤一個人,如果你這幺喜歡打聽八卦,那為什幺還要留在南極這裏呢?

我反而覺得,離開的人是你才更加合適!”

論懟人,挽純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怎幺會輸予尚特,果然?

看著挽純一手拿著飯盒,一手將明澤半個身子靠在自己背上離開的動作,尚特冰冷的臉上漸漸皺緊了眉頭,而又漸漸的變成了冰封般的落寞。

離開,其實他不是沒想過。

有時候,有些事情到了不能婉轉的地步時,放棄才是唯一的救贖,這不僅是對別人而言,也是對自己。

本以為這一場“酒會”之後,自己會跟尚特之間恢複到原來的好兄弟,好哥們的地步,可是明澤卻覺得,最近的尚特很是奇怪。

而且不僅是尚特,就連挽純,也變得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等等!”

“嗯?怎幺了?”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明澤剛陪著挽純送回宿舍門口,卻被挽純拉住,再回頭便是一雙飽含風情的眉眼。

“呃,我想你留下來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矜持呢?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一個人有些害怕,反正這個宿舍裏本來就是上下兩張床鋪,你想睡上鋪還是下鋪呀?”

眨巴著眼神忽閃的目光一連串的說完,挽純壓抑著心裏的緊張,卻還是忍不住的在兩頰上泛起了紅暈。

至於明澤嗎,嗬嗬,更是有些渾身冒汗了。

話說,對於明澤這種大型且巨型的直男來說,這種女朋友相邀共度一夜的事情本來就難以啟齒,況且人家早已表明了心跡,自己要是直接拒絕豈不是?

“你害怕啊,那好啊,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不用!”

“啊?”

一口氣被挽純反駁的明澤有些措手不及的被挽純直接拉進了宿舍,更是看見原本的上下鋪上都已經鋪好了一切。

可見這還真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啊。

“那個,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