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收到房梁上去,還有,你去通知繡橘叫她把弩槍穿上漁線,先收起來,我過幾日再和她試試看行不行。”

司棋應了,去裏間找繡橘

迎春靠著桌子細細地想著原著,一次又一次地確定有沒有紕漏,半晌才罷

到了晚上,迎春和司棋躺在一張床上,繡橘躺在平時守夜的丫環呆著的小床上,沒有人發出聲音,周圍安靜地很,不知道為什麼,迎春隻覺得她的心跳的利害,脖頸處已經微微發僵,眼睛也不想合上,仿佛門外的一點動靜都逃不過她的注意力,突然感覺到旁邊輕微的挪動,卻是司棋翻了個身,輕輕地靠著她,猶豫了許久,才見她貼著她耳朵小聲道“姑娘,你睡了?”

迎春轉頭看她,借著外麵點點的光還能看清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微弱的光,她輕輕一笑“放輕鬆點,你馬上就會出去了,可以很又安永遠在一起了。”

司棋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幹澀“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有點害怕,要不我還是待在這裏吧?我有點舍不得離開你們了……”

迎春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用額頭抵著她安靜地說道“傻孩子,事到臨頭那裏還由你了,放心吧,我們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是嗎?而且等你出去以後還要幫我們最很多事,我們很快就可以團聚的。”

司棋點了點頭,反手抱住了迎春,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陣的敲門聲,在這個夜裏突兀地響起,把已經思緒迷蒙的迎春驚醒,連忙起身,卻見繡橘和司棋也都馬上起身了,明了大家其實都沒有睡,她微微一笑,上前給司棋整理了一下她壓根沒有脫下的衣服上的褶皺,鄭重地對她說道“最後關頭了,別露破綻,我們一定可以的。”說著把繡橘和司棋的手握緊了,三個人同時堅定地看著對方,迎春朝繡橘使了個眼色

繡橘點了點頭,打開了房間的門朝外走去

迎春放開了司棋的手,在她耳旁輕輕說道“開始了。”

眾人叩門半日,繡橘才開了內院的門,鳳姐吩咐她道“不必驚擾了小姐。”遂往丫鬟的房裏去了,王善保家的一馬當先,翻箱倒櫃起來,別的箱子都沒有什麼禁忌的東西,到了司棋的箱子,因司棋是她的親孫女,她如何用心,隻隨意翻了下就打算回了鳳姐了,迎春此時已經扶著門框出來了,看她的作派心裏不由暗暗地著急

才要蓋箱,就聽周瑞家的道“且住,這是什麼?”說著伸手拿出一雙男子的鞋襪還有一個小包袱,打開一看,裏麵是潘又安特意寫的信和幾串青珠,端的是情誼綿綿,鳳姐不怒反笑,把那封信從頭到尾的念了一遍

王善保家的原不識字,聽了隻恨沒地縫鑽進去,回手打著自己的臉道“老不死的娼婦,怎麼造的孽,沒得現世報在自己身上!”眾人哭笑不得

鳳姐料想此時夜已深了,審問的事想做也沒處做去,見司棋自從檢出東西後,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低頭不語,也沒有慚愧之意,就覺得可歎可異,命人就拿了贓物,留下兩個婆子看著她,就領著眾人先回去了

離開大觀園

第二天一早,王夫人和寶釵說完話後,因見無人在室,遂喚周瑞家的來問前日園中搜檢的事可有結果,周瑞家的已經和鳳姐商議妥當,並沒有隱瞞一個字,都告訴了王夫人

王夫人聽了又驚又怒,但也覺得難做,司棋是迎春的人,說到底就是大房的人,就算她再得勢,也不能隨便動她,既然這事邢夫人也摻了一腳,倒不如打發人去回她,看她做何打算.

周瑞家的道“我們奶奶早已經派人去問了,那邊太太隻說那王善保家多事,打了幾個嘴巴,如今她也裝病在家,不肯出頭了,不如直接把司棋帶過去,連人帶贓的,看她們怎麼個了結法,再指個丫頭來,豈不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