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轉開了頭,鬱悶地想到,這丫頭該不會知道自己被困在火海,決定破罐破摔,做什麼蠢事吧?那他還是立馬跳下去好了。
不過沒等他糾結多久,迎春就已經把之前一直綁在腿上的弩槍給取了下來,那弩槍上早已經別好了一支鐵箭,木箭的後端早已經鑽好了孔,之前讓司棋編緊的繩子也已經穿過了那個孔,並且打了好幾個死結,從褲腿那裏取出另外兩支一模一樣的鐵箭,見季鏗然轉過頭,一頭霧水的樣子
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故意回敬了個冷笑道“怎麼?還不明白麼,你也不過如此嘛”其實她這也算盜取前人的智慧,不過看到季鏗然無言以對的樣子,她就是覺得那麼解恨
季鏗然被他那麼一激,輕巧地跳過窗子,回到了閣樓裏麵,雙手抱在胸`前也不急著走了,他扯了下嘴角,陰鬱道“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裏賣得什麼藥!”不得不說,迎春剛才那句話還真砸到了他的軟肋了,想他四歲入詩塾,五歲習武練功,天下的事也自認為明白了一半,還真不信他會不明白這裏麵的名堂
整理好那些長的要命的漁線,迎春把那把小巧地弩槍拿到手上,卻發現因為腿傷的關係,要射的地方的角度有些困難,沒好氣地問道“你應該有學過射箭吧?”
季鏗然在一旁看著,聽了她的話,也語氣不善地反唇相譏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迎春悠哉道“沒學過就沒學過,裝什麼裝,唉,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啊”
季鏗然當然知道她那是激將法,可是自己就是咽不下那口氣,也不答話,直接從她手裏搶過弩槍,不耐煩地問道“要射那裏?”
迎春趕緊給他指了下地方,“你看,就是離我們最遠的那顆樹,樹葉有點紅的那個……”季鏗然直接瞄準,就扳動了弩槍的扣機,動作行雲流水,那隻鐵箭倏地就飛了出去,帶動地上盤著的漁線,最後穩穩地定在了那顆樹的上方,迎春遠遠望去,那箭已經大半沒入樹幹裏麵,對季鏗然最後挑釁似得眼神也沒有回應,趕緊拿起另一根鐵箭別再弩槍上,對著他道“還有一顆樹,就是它正對麵的那顆樹,很高的那個……”
話音未落,季鏗然的箭已經出去了,“還有最高的那顆……”“鏘!”的一聲又一支箭到達了指定的位置
迎春把兩頭的漁線和中間的綁在閣樓的一根梁柱上,用一根很長的鐵絲捆在那裏,分散開了的漁線形成了一個交錯倒置的三角形,毫無疑問,用這種承重是最穩定的,季鏗然看到這裏已經完全明白了,隻要順著中間的那幾根繩子滑下去就行了,隻是他對這繩子的承重量還是有點懷疑,用力地拉了拉那特製的漁線“這繩子受的了兩個人的重量嗎?”
不同於他的猶疑,迎春對這繩子的承重是非常有信心地,她頭也沒抬就對他說道“這繩子經過處理的,快點過來,等下你要帶著我下去”說著把手上的兩個金鐲子脫了下來,穿過了幾條非常粗的線,在把那幾條線纏在剛才捆在柱上的鐵絲上,再把鐲子遞給了他,道“等下你拉著這兩個環,我會抱著你,你應該還有力氣跳起來吧,記住,等下你至少要這麼高才行……”說著她比劃了一下高度,“至少要跳這麼高才行,不然我們就死蹺蹺了……”
“什麼!抱著,你這丫頭腦袋有問題吧!沒有學過禮儀廉恥麼”季鏗然完全被她驚世駭俗的話煞到,男女授受不親啊,她好歹還是賈家的小姐好不,賈家的家風真得敗壞到這個地步麼
“你要是不走的話也隨便你,反正這個東西隻能用一次,你不走我走”迎春見他扭手扭腳,一副不可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