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宇文躺在臥室裏,一邊給自己的寶貝做著理療,一邊生著悶氣,他又明確了一下自己為什麼生氣,是因為林桃說謊,沒錯,僅此而已。
所以,他要懲罰說謊者,必須的。
熱敷的理療結束,鍾宇文還是放棄了按摩,用手給自己按摩,豈不是成了……那什麼嗎?還是……算了吧。
鍾宇文果斷放棄,反正熱敷的效果也很好了。
鍾宇文習慣性的打開床頭小櫃的抽屜,伸手一摸,什麼都沒有摸到,再去看,發現裏麵空空如也,他拍了下額頭,怎麼忘了呢,那天不是帶走了嗎?放在了辦公室裏。
鍾宇文想起了自己的西雅圖之旅,小妍還在獨自一人的住在醫院中受著小產後的痛苦折磨,既然他現在的行動不再受這個案件的製約,那麼,他是不是應該立刻奔赴西雅圖?然而,這個想法隻考慮了五分鍾,他就被一陣接著一陣的、由遠而近的敲門聲打斷了所有的想法。
鍾宇文拉開門,看到林桃正在敲著隔壁房間的房門,他倚靠在門框上,兩臂交叉在胸前,一副浪蕩公子哥的神態,玩味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就像是在抓奸。”
“我是來告訴你,你的那些破文件已經整理完畢了,我要告辭了。”林桃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說罷,轉身就要走。
“我有說過,你的工作就這些嗎?”鍾宇文叫住她。
“你不會是還想讓我再給你影印一遍吧?”林桃回過頭來,挑眉道。
“你還要把晚餐做好。”鍾宇文要求道。
林桃剛要反駁,想起自己的承諾,暗惱,幹嘛要承諾這個,當時一定是腦抽了。
“你這裏有食材嗎?”林桃的話音剛落,門鈴響起。
林桃看著那位徐助理提著兩大袋子的東西走去開放式廚房,分門別類的將袋子裏的食材裝入了冰箱,以及油鹽醬醋放到了櫥櫃裏。
林桃隻覺得這個助理真真是做到家了,被那個紈絝少爺呼來喚去的,還能保持心態良好,換作她,早急了。
徐衛興打理完一切,也沒問鍾宇文還需要他做什麼,默默的離開了,不知道,這是他們主仆間的默契,還是這位的話不多。
鍾宇文一揚手,對林桃道:“現在可以開始了。”
如果此時林桃手裏有鶴頂紅或者砒霜,她會毫不猶豫的灑進湯裏,端給鍾宇文,捏著他的鼻子給他灌下去,隻可惜,她沒有,所以,隻能往湯鍋裏灑味精和鹽,還要嚐一嚐,不能讓味道太差。
真是欠了他的,還要給他做飯吃,已經多長時間了,她都沒時間能親自給舅舅、舅媽和念念親手做一餐飯,現在倒好,給這個非親非故、還很討厭的家夥做了三餐了。
鬱悶,鬱悶極了。
鍾宇文看著林桃忙碌的身影,沒了昨天時的愜意,他在想,她是不是也給那個韋銘暉做過飯,也許,兩個人親親密密的一同勞作,時不時的碰碰手,或者摸摸臉,想著想著,眼前似乎就浮現出他們兩個的曖昧姿態,這讓鍾宇文莫名的拱火。
鍾宇文憤然上樓去了書房,不想繼續看著林桃,可是,關上房門後,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給我查一下林桃的資料,越詳細越好,還有……她跟韋銘暉的關係,我不想身邊鑽進來一隻老鼠。”鍾宇文語氣生硬的吩咐著對方。
林桃突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感冒了?還是誰在罵她?林桃懶得去想,將菜裝入了盤中。
當林桃剛剛擺好餐桌,鍾宇文就下來了,他還真會趕時間。
“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林桃解下圍裙,盡量客氣的問道。
鍾宇文勾勾唇,曼聲道:“我還沒那麼殘忍,不管員工的加班餐。”
“沒關係,我主動放棄這項員工福利。”林桃拿起自己的挎包,準備出門。
“這裏叫不到出租車的,如果我不送你,你隻能徒步走到山腳下。”鍾宇文一副救世主的態度對林桃說道。
這時,林桃的手機響起,隻聽林桃客氣與對方講了幾句,其中一句就是——“您已經到門口了?我現在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