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昨天看見的車在拐彎時,隱約有看見車內後視鏡上有抹亮光一閃而過。所以走過去,站在車右側,墊腳往裏看。
“你喜歡這輛車?”離得太近的熱源和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
回頭,傑克就站在我身後,離得很近,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他手上拎著紙袋,看樣子剛剛應該是去便利店了。
“這是你的車?”我往旁邊撤了一步,拉開點距離問。
他點點頭。沒有拎紙袋的手在油跡斑斑的褲子上擦了擦,欲上前,看了看我後又退了回去,但是那種興奮的情緒卻一直在。
“這是我自己噴的漆,紅色。”眼睛在車身上流轉,臉上有一種類似想到什麼後的回味。“很漂亮。沒有比紅色更漂亮的顏色了。”
“昨天晚上我看到一輛車,跟你的很像。”
“昨天晚上?”他偏頭,定眼看我笑,理所當然般的。“哦,應該是我剛好經過而已。你知道,有的時候我也會接一些散活。”他聳聳肩。
“那麼你是承認跟蹤警務人員了?”泰勒的聲音插/了進來。我轉頭,看見他們已經從修理廠繞了一圈無果後出來。
趁著這個機會,我退到他們身後,讓專業的來解決現在的狀況。
“跟蹤?不不不,我隻是剛好接了那個地區的活,恰好看見了‘瓷娃娃而已。”他擺了擺手笑,顯得老實敦厚,眼睛裏卻帶著和人四目相接就覺得很不安的神色。似夢非醒的神態,很像有次無意間撞見夏洛克已經嗨了的神情。那是一種狀似冷靜下的瘋狂迷亂。
空氣似乎有些稀薄,長長的吸氣後才從那種狀態脫離出來。但是傑克的神色,那種似夢非醒的神態,狀似冷靜下的瘋狂迷亂,這些神色讓我心底伸出一種古怪之感,說不上來是什麼,隻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態。
再一次的無功而返讓車內的氣氛有些低迷,明明幾乎可以確定他就是凶手了,可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泰勒連說服檢察官獲得搜查令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時候,就特別懷念總是一眼就可以將人看破的夏洛克。
帶著這種小小的遺憾回到家,一直到深夜接到泰勒的電話。
“喂?”摸索到放在床頭的手機,我有些迷迷糊糊的開口。
“蘇,快來!”泰勒的聲音嚴肅又急切。“‘飛天’出現了!”
這是第一次看見不是少女的“飛天”。我趕到時,作為法醫負責人的瑪戈正帶著他的助手從修理廠裏走出來,看見我後,戴著口罩隻露出眼睛部位的他微微彎了眼角,從提箱裏拿出一次性的塑膠手套及口罩遞給我。
“小餅幹的回禮。”
“多謝。”我匆匆點頭,一麵道謝,一麵戴上口罩之類的往裏走。
傑克修車廠的下方有個地下室,進口就在專門檢查底盤用的地溝裏,這家修理廠沒有其他工人,所以從來沒有人發現。
我下到地溝後,順著已經打開的鐵質架子下去,下麵是打通的兩間房間,一間的牆上,滿是關於“飛天”的各種簡報,在裏麵我還肯見了夏洛克和華生的照片。
另外一間,就是整潔的手術室,中間擺放著手術台。
隻是這一次上麵被解剖的人是傑克自己而已。他靠坐在貼著牆壁擺放的小型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