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詭異得讓人……”米勒叼著小餅幹,搖頭晃腦的坐在電腦麵前,移動鼠標點點點。我湊過去,看見的更好是一張拍攝傑克死狀的犯罪現場照片,那種帶著一點點詭異和蒼白的行為藝術般美感,就算是隔著電腦依舊透了出來。

那個人,真的是把這些在當作品在做。用屍體。

大家都有事情在忙,隻有自己在打醬油的感覺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像有點白拿薪水不做事的心虛?偷偷告訴米勒後,被告知沒相關案件時顧問真的就是白拿薪水的……_(:3」∠)_

就在我趴桌子上打算要不要出去晃一圈的時候,某個白大褂隔著玻璃牆站在我身邊,輕輕敲了敲。

馬坎法醫,他帶著笑站在外麵,在我看向他時招招手。

“馬坎法醫。”

“我想我們可以去掉‘法醫’兩個字?”他溫和的笑著。

“好吧,馬坎。”

他滿意的點點頭,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一小包粉色的東西,遞給我。“去卡薩拉門托的時候,看見兩個小姑娘正在路邊賣這種手工糖,就順手買了一點回來。”

我接過來,裏麵是白色和粉色的糖果,小小的,圓柱形,中間做成花朵狀。

“這是小餅幹的回禮。”他笑著解釋。

“咦?!明明是我把你的車給……”雖然隻是幾美分的東西,但是似乎除了最近因為車禍產生交集,送了一個星期的小餅幹後,平時點頭也隻是單純的點頭和日常交談罷了。

“我的車不是你的保險公司出的費用嗎。”他聳聳肩,“所以小餅幹已經是額外的了,原本以為你會喜歡這種小東西的。”

“呃,這個很可愛……”我眨眨眼,恭維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鬆了口氣似的接過話。

“沒有被你討厭就好。那,我先去工作了,被助手發現我摸魚就不太好了。回見?”眨眨眼,走掉。我隻來得及說好的,回見。然後就捧著這袋丁丁糖回到桌位。

米勒滑過來,一臉八卦。眼睛在我臉上和桌子上的丁丁糖之間來回半天後。神秘兮兮的。

“馬坎法醫在追你?”他小聲的,用肯和史密斯可以聽見的音量。

“咦?!沒有吧?!隻是同事間的……禮貌往來?”

青年一副經驗豐富的衝我嫌棄擺手。“我認識馬坎法醫的時間比你早了一年,也沒見他……”指指桌上的糖。“有什麼同事間的禮貌往來。”語氣有些微酸。帶著“我男神居然在追我同事我好失落”的口吻。

肯在旁邊聽了嗤笑,他看了眼米勒。打趣。“要是馬坎法醫真送你這種糖果,才真的有問題吧?”

史密斯在一邊笑,不說話。

米勒皺皺鼻子,滑回桌位去了。▲思▲兔▲在▲線▲閱▲讀▲

剩我一人對著那袋粉色的丁丁糖眨眼,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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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

麥什本·沃特靠在石築的圍欄邊,手上拿著的高腳杯,呈金黃色的香檳微微晃動,酒香微微彌漫在空氣中。他顯得有些吊兒郎當的挑眉,調侃的說。“我很好奇馬歇爾知道後的表情。”

“我隻是谘詢你而已,又沒有說我會答應。”我衝他翻個白眼。

麥什本微微疑惑,“等等,為什麼你是谘詢我。”他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一邊不遠正跟一群人寒暄的金發男人。“而不是去谘詢尤金?”

“因為你女朋友比較多,肯定對這種事情更加有經驗嘛。”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