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中巴大小的快餐車,分別賣冰淇淋、飲品、墨西哥玉米卷。

我付了了錢一手一個冰淇淋卷走向旁邊買玉米卷的尤金時,不小心和某個人撞到了一塊。嘩啦的響聲,把他雙手拿著的紙袋撞到地上,裏麵的東西灑落一地。我左手的冰淇淋也被撞碎,掉落在地上。

“對不起,太對不起了。”我低頭,試著幫忙,但今天穿的是比較短的香檳色花苞狀露肩連衣裙。這樣蹲下去,難免有曝光的可能性。搞得我半彎膝蓋僵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好。

“怎麼了。”買回玉米卷的尤金看了,將東西遞給我,很自然的蹲下`身想要幫忙。

“沒事。”被撞的人擺著雙手,眉頭皺緊,顯得不耐煩。

“我來幫你吧。”尤金試著幫忙,被那人豎著手掌,手心向外的阻止。

“沒事!我自己可以!放著我來!”他的語氣和手勢都很堅決,是非常堅定的拒絕的意思。

尤金隻好站起身,我再抱歉後,和尤金重新往賣冰淇淋的快餐車走。

“再買個香草的吧……”尤金的聲音在一時間變小,消失。

【眼睛的作用並不隻是單單的‘看’而已。】記憶力的某個聲音,毫無起伏卻又低沉質感。

【‘看’,和‘觀察’,這兩者之前的區別非常清楚。就像茶和水一樣,它們類似,卻絕對不同。】

【找要害明白嗎?隻要找到要害,你就可以把它們都串聯起來。】

【看。這並不難。】

頓住。

“兩個球,一個香草,一個薄荷巧克力?……蘇?”尤金跟著我停住腳步,低頭詢問。

我扭頭看向那個已經將東西重新裝好,捧著紙袋正準備穿過街道的男人。皺眉想了想,還是打算跟上去。

“怎麼?”尤金幫我隔開人群的同時,一麵低聲問我。

“前麵那個人有問題。”我低聲說,在不讓前麵人發現的情況下慢慢跟上去。

“他不會是逃犯吧。”尤金皺眉,在跟到某個拐角的時候拉住我的胳膊,掏出手機。“等等,我想我們應該做的是報警。把這件事情交給專業的來做。”

“他不是逃犯,我隻是有些懷疑,而且現在打電話說什麼?‘嗨,我在路上看見有個家夥長得不像好人?’”我怪模怪樣的模仿。然後把一直拿在手上的玉米卷塞回他拿手機的手上,扒著牆沿探身張望。“我覺得還是先確定了再打電話,你覺得呢?”

“這不安全。”尤金皺眉,不讚同。

“放心,我們隻跟到目的地。”手上的冰淇淋稍微有些軟化,在它順著蛋卷流/到手上前趕緊舔/掉。然後衝尤金挑眉。“再說,我又不是一個人。”趁著他張嘴還沒有把反對說出來時,跟上去。身後的人沒辦法,隻好拿著玉米卷和手機跟在我身後。

等冰淇淋吃到隻剩小指那麼長後,我和尤金躲在一邊,看著那人走進了一家招待所的倉虧裏。估計是這家招待所的看守。

“你到底那裏覺得那人不對了。”尤金拿著手機,一時間也拿不定注意要不要打電話。

“棉球、繃帶、阿司匹林、小剪刀、強力膠帶還有粉色的毛巾,連在一起像不像是要給某個流血的人治傷?”把最後一點蛋卷冰淇淋一口吞,有些含糊的說。

“……也許隻是做菜的時候弄傷了手?”尤金輕皺眉想。

“那膠帶是幹嘛的?防止貼創可貼的時候怕你亂動所以要綁上嗎?你幫他撿東西的時候他很抗拒,還有撿好後,還特意回頭看了我們幾眼。”越想就覺得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