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您好?”我偏頭,衝她笑,變相的拒絕了她想要肢體接觸的要求。老實說,我對陌生人的太過靠近挺敏[gǎn]的。

“我看到了一些畫麵。”她看著我,“孩子的笑聲,還有……離世的姐妹。”

“咦?”眨眨眼,不太確定她說的是我。“您是說我嗎?離世的姐妹?”

克裏斯蒂娜闔眼偏頭,似乎在聆聽著什麼,臉上慢慢的露出一絲笑意。她緩緩睜開眼,對我輕聲說。“她說她不痛,孩子也不痛,她太小了,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不太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但卻在聽到這些話時有莫名的情緒湧上來,某種一直被作繭自縛著的情緒,開始隱隱鬆動,欲破裂而出。

“她說她現在很好。”克裏斯蒂娜有一雙貓眼般的碧綠色瞳孔,她微笑著,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語調輕緩又柔和。

“……所以,你可以原諒自己了。”

------------------------------------

總統套房內,瑞斯比一直以高度配合的姿態站在簡這邊,他看著簡在分散加布·奈藍注意力的一瞬間,快速打開了主臥室,發現了坐在床沿邊衣著整潔的校園大使。

那是個隻有15歲的10年級女生,兩天前在薔薇牧場高中的十周年聚會現場曾見過她,個性開朗笑容甜美,說話方式又很討喜,是個讓人喜歡的姑娘。

瑞斯比在看見她坐在床沿,衝突然打開臥室門的簡大方的打了個招呼後,腦子裏閃過的是政.要.醜.聞,和對未成年.性.行為需要判幾年之類的。

直到他都伸手探向自己身後,準備摸手銬的時候,簡才指出那個女孩應該是奈藍的私生女的事實。

這也是奈藍為什麼明明是在案發前一天到,卻故意撒謊說自己是當天趕到的原因。並交代了很多時候其實自己都有偷偷的回這裏,和自己的女兒私下見麵的事。

“那麼你有遇見過塞爾比嗎?”瑞斯比按照慣例詢問他是否知道受害人的情況。唯二的兩個嫌疑犯,一個已經通過死亡排除了嫌疑,另外一個在剛剛也交代清楚了自己的行蹤,線索又斷了。

瑞斯比希望可以通過和奈藍的詢問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簡和以前一樣,在撬開他們的口後,剩下的時間就會坐在一邊發呆,或者直接起身用人家的廚房給自己泡杯茶。隻是現在他坐在那裏,手指輕點下唇,似乎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

“有。”奈藍坐在瑞斯比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在被抓到有私生女這麼大的把柄下,他除了全力配合,似乎沒有其他辦法。“前幾周我有開車回來,在加油站遇見了塞爾比。”

“他有什麼不同嗎?或者你覺得應該給我們說的?”

“沒有。”奈藍一邊回想一邊慢慢的搖頭。“我們就閑聊了幾句,說了一下同學聚會的事情,還有我打算競選副州長,他說願意幫我免費提供宣傳單。從讀書的時候,他就是個好人。”

“怎麼說?”

“你知道。”奈藍做了個手勢。“打掃、幫忙簽到,甚至幫忙做作業。隻要是能夠讓你喜歡他的事,他都會做。”

“那麼如果是有人拜托他幫忙惡作劇呢?”一直在一邊沉默的簡開口,漫不經心的口吻,一看就是根本沒有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案件上。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問話。“按照你以前對他的認知,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會吧?”奈藍有些不確定的說。然後馬上提醒。“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