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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房門虛掩,派翠克·簡慢慢的踱到門邊,手指輕微用力,門就無聲的打開。就像拉開帷幕一般,隨著門徐徐開啟,那個畫在床頭上方牆壁的悲傷笑臉慢慢的顯露出來。
如此富有戲劇性。和從前的每一次一樣。
鞋底的地毯是專程選的那種踩上去毫無聲息又柔軟的,深藍色的眼從書櫃上的書,一直劃到旁邊立靠在牆邊的吉他,還有書桌上擺放著的一些女生小玩意兒上。
最後才移到蓋了一層透明塑料布的床上。房間的主人,瑪萊躺在上麵,眼睛已經失去生機的半睜著。
簡掀開塑料布的一角,原本想要將她的眼睛閉上,最後也隻是動了動手指後沒碰。他不認識她,但他卻了解她。
她是個來自愛荷華的姑娘,喜歡吃黑巧克力和填字遊戲,擅長滑雪。羞澀,但是堅強,不近煙酒,父母早逝,大學畢業後,她想進入家庭法律做事,幫助和她一樣的寄養兒童,或者成為歌手,她還沒想好。
但這一切,已經沒有以後了。無論是成為律師,還是成為歌手。
這個善良的姑娘被永遠的停在了20歲。
就像……
門被輕輕叩響。裏斯本站在門外,看著簡的背影。“……有什麼初步想法了嗎?”
派翠克·簡回過頭,臉上少有的毫無表情。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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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馬坎還是以‘一臉小心翼翼但打死不後退’的架勢站在我門外。他手上提著從餐廳裏打包的時候,笑得靦腆。
“不來看看你實在不放心。”
我叼著溫度計,一麵讓他進屋,一麵慶幸還好我之前洗了個澡。一想法要是自己是滿身臭汗一頭油膩的來開門,別說接受追求了,以後看見他都要繞走好嘛?
電視隨意打開後就沒換頻道,有什麼看什麼。把馬坎帶來的時候騰出來裝餐盤裏,標準的兩人份。
馬坎扒在廚房門口。“呃……我也還沒吃所以就一起打包了。”
“……”隻想要食物不想要主人的行為是不是很渣?“沒關係,有人陪著一起吃沒那麼冷清。想要喝點什麼?”我打開冰箱問。家裏有橙汁和可樂。
“水就好了。”就像是得到通行證一樣,馬坎一反剛才扒在門邊的受氣包形象,顛顛的進了廚房,殷勤的幫忙擺餐具。“我來我來,你坐著就好。”
好吧,確實渾身無力什麼都不想做。我坐在餐桌邊看著馬坎忙活,看了下現在的體溫:38.3。怪不得還是覺得頭很痛。
“還在發燒?”馬坎接過溫度計一看,擔憂的說。“等下吃完飯你就趕緊去睡,我會記得把餐具洗好再走的。”
“沒關係,放在那裏等我明天洗好了。”我有氣無力的說。
“我不請自來肯定要做點什麼,再說放在那裏會滋生細菌的。你放心,不會砸破你所有的碗筷的。”他自我調侃著。
我笑,剛想說什麼就被客廳電視機裏的聲音吸引——
【在追鋪稱為血腥約翰的禽獸的過程中……】
【不,他不是禽獸,傑姬。】溫和的嗓音,莫名有些耳熟。
我和馬坎先後離開位置,走到客廳,電視上真在直播一場談話節目,坐在主持人身邊的就是之前見過的那位靈媒——克裏斯蒂娜·弗蘭。他正在為被稱為血腥約翰的變態連環凶手申辯。
【他也是個人,他雖然犯下了可怕的罪行,但他任然能夠得到救贖,如你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