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遇見過你這樣子放肆的人。”
盧友章掙紮著要從柳琉的懷裏跳下來,可是柳琉抱得緊,他實在是掙脫不開。到最後,就算他不願意,還是不得不被柳琉這麼抱在懷裏。
盧友章看著柳琉,憋了一肚子的惡氣。
柳琉笑著說了一句“乖”,就使起了輕功來。躲在樹林裏的趙湘舒詫異地望著柳琉飛奔離去的背影,心下感歎道居然有一天自己會被人發現了行蹤。
“這個男人是誰?”輕功這般的好。
趙湘舒腦中的計劃因這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有一次變了幾變。一顆石子也能激起千層浪,一個活人不知道會對他的謀劃有多少影響。趙湘舒是一個仔細的人,他從不過早下定論。一切如果不是到了最後,什麼都可以逆轉。
一陣冷冽的旋風將枯葉卷走,趙湘舒也就這麼一陣風的影兒,便消失在了原地。
別說是老三看輕了他,實在是他把自己藏的太深了。這個狐狸一樣的男人,習慣性地將自己的偽裝曝露在外,而將最真實的自己隱藏在連自己的本能都不能觸及的深處。
世上的人都知道即墨侯趙湘舒早慧聰穎,善音律,養於官宦家。在官場上圓滑行事,在情場上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因為他這花心多情的名號,知道他的人都驚怪於他對自己妻子的癡情。
而這些都是外人眼中的趙湘舒,最真實的他是如何模樣,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在別人麵前的模樣了,習慣了就這麼用著吧。
誰會介意這麼多呢?
再說這柳琉發現身後有人跟著之後,就使上了輕功風一樣地向武當山跑去。他從來不曾覺得這座大青山居然也可以這麼可愛。而今他真是想撲上去,好好地親它一口。
抵達武當山門的時候,柳琉毫無負擔地打算卸下盧友章這個負擔。隻是沒想到盧友章卻拉住了柳琉的手,“你不是要和我去拿銀子麼?”
柳琉一聽有錢拿,心裏開始左右不定。要是拿到了錢,或許就夠他回小留院了。
“都到這裏了,我不會再給你惹麻煩了。”盧友章一語中的。
柳琉想想,覺得盧友章說的也是。
“這山門附近,怎麼沒個弟子什麼的?”
“今天是武當的大典,人手估計不夠。這前頭的山門估計不會有人守著,但是第二重山門就應該會有人守著的。我們不從正門走,你帶我從那邊的山路走。”
柳琉桃花眼一勾,抓住盧友章往外指的手。“原來叫我上山是為了這個,我還以為你這個家夥真當是想報恩呢!”
“你帶我到這裏,本來就是你在還恩。就算你硬是要賴皮,那我也是和你說好了的,到武當山上必定會給你錢,你這會兒是在生我的氣?”盧友章眼中含笑,把柳琉之前教訓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這天下可不全是好人啊。”
柳琉眉頭上挑,看起來更有一股風流韻味。“你不怕我把你扔在這裏?”
“你想在這裏被我奚落一番之後,就狼狽地離開麼?”
“你!”柳琉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真是隻白眼狼。”
他把盧友章拉進懷裏,兩三下,攀上了小徑的樹,在交錯的樹枝間飛奔跳躍。在他懷裏待著的盧友章不由地再一次感歎起柳琉的好功夫。
若是留下這個人,無論如何都是有用處的吧。
☆、武當(一)①思①兔①網①
人冠以“無雙勝境”於武當山,其名奇也,其景秀也,其境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