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鼓掌大笑而出。盧友章從地圖上收回視線,瞧著站在麵前的人燕頷虎須,長得極為壯碩,便問戚宏道:“此人是誰?”
“是我麾下一員大將,衛忠。”他又轉向衛忠,問他道:“你這一路笑著進來,可是有什麼想法。”
衛忠向兩人讓了一拳,便道:“這是實在簡單,打上山便是了。”
盧友章搖頭,解釋:“我怕昨夜那夥人不是黑風寨的人馬,若是打上黑風寨惹上了那夥人反倒是不好。可是,耿紀到現在還不曾回來。”
衛忠便向盧友章請命再探一番。盧友章擺手,不同意。衛忠此人雖勇猛,但是剛才一番言語中,便瞧出這人隻可為武,不能為文。衛忠不易再去探路,而戚宏倒是最好的人選。隻是盧友章還不曾在戰場上有所試煉,不懂得指揮軍隊,所以也不敢將戚宏輕易派出營地。他思索了一番,最後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了。
他武功不錯,而且懂得變通,比那衛忠好多了。
可惜,盧友章還是比那躲在黑暗之中等著他的人嫩得多了。盧友章這一去,也是和耿紀一般,沒能再回到營地。柳琉與戚宏的人馬彙合的時候,戚宏正打算帶上兵馬進山營救盧友章。
柳琉在馬車上隻看見一個威武的將領帶著一群士兵急衝衝地跑了出去。柳琉好奇地問了武兒一句:“這又是發生什麼事了?”
武兒也是剛到,怎麼會知道。“大人你等等,我去問問。”武兒把人扶下了車子,帶進一個簡易的帳篷之中,便出去問人。柳琉大出一口氣,四下尋找可以磨開他身上的身子的東西。可是他找了許久都沒見一樣鋒利的物件,正巧地上放這個瓦罐。柳琉一腳把瓦罐踢翻了,蹲下去撿了一片。他剛費力地站起身子,武兒就衝了進來。柳琉被他嚇了一跳,害怕地躲得遠遠的。“怎麼樣?問著了麼?”他邊問,手上的碎片使勁兒地磨著繩子。
“出大事了!”
“你別急,慢慢說。”我也慢慢磨。
作者有話要說:想個山寨的名字都覺得麻煩,所以沿用最普遍的“黑風寨”了
☆、前往延吉(二)
“小王爺被人伏擊了,和同去的人走散了。”
“什麼?”柳琉完全不明白了。盧友章可是個小王爺啊,他哪裏用的著跑外頭和人打,他隻用在營地裏等著士兵大勝而歸的消息就可以了。“他帶著兵去幹什麼了?”
“我也不清楚。隻聽那些回來的人說,伏擊他們的人十分凶悍,與聖上的十二雲騎都可以拚上了。而且那些人聽說還挺多的,我隻怕,小王爺凶多吉少啊。”
“啪”一聲脆響,那碎瓦片掉落在地上。柳琉手上的身子被他掙開了,他忙蹲□子把腳上的身子也解開了。武兒緊張地問他:“大人,你這是……你要是走了,我可就啊麻煩了。”
“你家主子吉凶難保,誰來罰你的罪?”柳琉手上被他用那碎瓦片磨得血肉模糊,手掌上之前似乎被上過了藥,隱約有著淡淡的疤痕。柳琉瞧著自己的傷口一愣,隱隱約約想起了那日盧友章抱著喝醉的自己,從自己的手掌將那細碎的玉刺撥弄出來,而後仔細地把藥膏塗上了自己的手掌。那種溫潤的觸♪感,和從窗口透進來的陽光一樣不真實。似真似幻。
原來,以為是夢的溫柔,都是真的。
柳琉隻是滯愣了片刻,便推開武兒衝到了外頭。武兒害怕極了,也跟著跑到外頭,衝那些留守的士兵喊道:“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附近的士兵瞧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從營帳中疾風一般地跑來,後頭跟著肅王府的家丁在喊抓人。這群士兵連忙動手要抓書生,可惜柳琉哪能讓自己輸給這群兵牢子。他如風一般,飄到了軍馬前,拽了一匹看得上眼的,就跳了上去,騎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