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洗臉,然後脫鞋洗腳,最後侍侯林星河躺到床上蓋好被子,這才算完事了。湘雲又把上夜的小丫頭囑咐兩句,朝雲吹了蠟燭,湘雲這才帶著四個丫頭出去。
湘雲自然要回自己房間,朝雲和子霞兩個卻是跟著進來,男主子侍侯好了,她們還要侍侯著女主子睡下了,她們才能睡下。
湘雲笑著道:“有晴雯她們呢,你們去睡吧。”
朝雲和子霞哪裏敢,連忙笑著道:“要先侍侯奶奶睡下。”
湘雲也不理論,朝雲和子霞兩人過去鋪床收拾,翠縷和晴雯侍侯好梳洗,更衣。脫衣服的時候,湘雲不能不感歎,這兒媳婦真是太不好當了,想想當姑娘的時候,那日子才是真舒服。
正要躺下睡覺,隻聽朝雲笑著道:“剛才去吃飯的時候,才知道秋月姐姐病了,怕過了病氣,這才沒上來。她讓我跟奶奶說,等她病稍好了,就過來侍侯。”
湘雲剛覺得可以休息了,沒想到這話又來了,她心裏明白,卻是問:“秋月病了?請大夫看過了嗎?”
“己經看過了,說沒什麼大礙。”子霞在旁邊說著。
“那就好。”湘雲說著,又道:“你們去睡吧。”
“是。”兩人不再說什麼,這才慢慢的退下去了。
兩人退下去了,晴雯一邊給湘雲蓋被子一邊道:“那個秋月早上我們出門的時候不是好好的,怎麼晚上就突然間病了。”明明就是裝病想偷懶,不過晴雯也覺得有點理解不了,這邊新奶奶進門,一個通房而己就敢擺譜,連姨娘都不是呢,隻是丫頭而己,腦子沒長好的吧。
湘雲笑笑,道:“理會這些做什麼,累一天了都早睡了。”
一個外麵人送來的丫頭而己,也就是玩意,她一個嫡妻正室跟這樣的人計較那實在太掉身價了。就像書裏探春說趙姨娘的,不過是些小玩意,高興呢理一下,不高興不理會就是了,哪裏不好了,讓管家媳婦們去料理。
而且後院宅鬥,雖然說是妻妾爭寵,其實讓湘雲說,做為明媒正娶的元配嫡妻,她才不會去爭什麼寵。做妾的爭寵那是因為她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老公的憐愛,就比如朝雲和子霞那樣的,別說錯了規矩,就是林星河不喜歡了,就能隨便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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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嫡妻隻要按照規矩來,日子就能過的很好。去爭寵,還是跟不入流的通房爭,她又沒吃撐。而且像秋月那樣的出身及智商,不說其他的,就朝雲和子霞就能把她滅了,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晴雯和翠縷看湘雲這麼說,也不再言語,吹燈睡覺。
朝雲和子霞從正房屋裏退出來,回屋的時候卻是看到秋月西屋的燈還亮著。兩人不由的推門進去,隻見秋月正在燈下繡東西,聽到門響抬頭看過來,看到是朝雲和子霞也並沒有起身,隻是笑著道:“是你們啊,快坐。”
兩人一臉笑的走過去,朝雲笑著問:“聽說姐姐身上不大好,特意過來看看,藥吃了嗎,可否覺得好些了。”
秋月把活計放下,笑著道:“己經好多了,勞你們掛念,我晚上沒上去,不知道奶奶生氣了嗎。”
朝雲笑著道:“奶奶才不會計較,還說從宮裏請了太醫來看姐姐呢,姐姐隻管保養身了就是了。”
秋月聽得高興起來。
子霞把活計拿起來看了看,笑著道:“還是姐姐手巧,這花樣真漂亮,不過姐姐既然身上不好,該歇著才是,怎麼還能勞碌呢。”
“我看爺身上的扇套好久沒換了,就想著做一個新的,讓爺換著戴。”秋月笑著說著。
“還是姐姐細心,爺的事情凡事都想著,怪不得爺那麼喜歡姐姐呢。”朝雲笑著說著,現在林星河帶的那個扇套,是他跟湘雲未訂婚前,他過生日時,湘雲送的。這個扇套,林星河一直留著,隔段時間會拿出來用用,然後又收起來,所以這幾年了,也不顯得舊。
子霞笑著也道:“姐姐的手工爺一定喜歡,哪天姐姐給爺悄悄的換上,爺保證喜歡的很呢。”
秋月想想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朝雲笑著又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說著子霞也起身,道:“姐姐千萬好生保養,不可勞累了,我們先走了。”
秋月把兩人送到門口,自己回屋又繼續做活計,雖然新奶奶進門了,但看起來好像也不怎麼樣。而且圓房還要兩年後,隻是雖然不圓房,但不知道為什麼林星河也沒召誰進他房裏去,估計是最近幾天太累了,自己還是得想想辦法才好——
湘雲一天作息的開始,丫頭們先侍侯她起床,然後她帶著丫頭們過去侍侯林星河起床梳洗,收拾妥當了,兩人一起去給賈敏和林如海請安。按點起床,想想這也算是在古代生活的好處之一,不會作息混亂。尤其是當了媳婦之後,就算有病都得強撐著,侍侯翁姑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