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無話可說,對於秦可卿行事他現在也是不敢管了。
直到那邊人走了,秦可卿這才把尤三姐放出來,三姐初聽此事就要大罵,秦可卿也沒打她也沒罵她,隻是繼續往柴房裏一關,一天喂一次水,也不給飯吃。兩天過去,尤三姐真是罵的力氣都沒有。
秦可卿把契書拿出,除了男方給的銀錢外,尤氏和她也都各自添了一部分。尤老娘倒是一副歡喜的模樣,這些錢足夠她養老了,然後又勸三姐,說那男人她見過,如何如何的好,家底也厚實,二姐嫁過去並不吃虧。
尤氏也不由的道:“而且以前醜事那家也並不知道,豈不是更妥當。”就是二姐真能當了賈璉二房,以前那些醜事早晚要扯出來的,那時候自己臉上也無光。倒不如就這樣,既然想當妾室實在容易的很,另尋的這家不比賈璉差多少,那又何必非要賈璉。
尤三姐隻是哭道:“姐姐不知道被你們賣到何處,好狠的心。”
尤氏歎氣道:“誰賣她了,自己圖富貴,當妾也無所謂,現在不是依了她的心願嗎。當日你們二姐是許了人家的,你們嫌張家窮退了親,要是你們自愛一些,忍的些貧苦,嫁個一般人家也是可以的,偏偏你們又……直到現在了,竟然能想到與人當外室。現在還怪別人賣了你姐姐,為人外室,與明路當妾比,你自己說哪個更好些。”
尤三姐被堵的無話可說,心裏對於尤氏卻是有些怨恨,要不是尤氏教子不嚴,賈蓉勾引她們,她們怎麼會到如此田地。
秦可卿卻是不想再與她們糾結,路是要人走的,女子改過也不是無路可走,隻是代價也是要付的。要是還想著我改過了,你們都得拿我一般清白女子看,那真不可能。便道:“二姐嫁的哪戶人家也是有名有姓的,你們要是想去找她也容易,要是不想去,也自可拿了銀錢過活。雖然都是親戚,但這府裏你還是少來的好,對你的名聲也好。”
話間完,秦可卿使向管家娘子使了個眼色,管家娘子立即做出送客的架式,尤三姐哭腫了眼,但被秦可卿這麼折騰了幾天,她也知道自己就是性格再強也是沒用,幾個婆子按住,不給吃喝,她也是一點辦法沒有。
把三姐和尤老娘也打發走,秦可卿當即派小丫頭過去給鳳姐送了消息,尤二姐之事己了,讓她不用掛心想了。等過了幾日,鳳姐帶了東西就去謝秦可卿。
秦可卿笑著道:“嬸子還跟我如此客氣,我們哪裏能分的如此清楚。”要是鳳姐料理此事,尤二姐肯定沒命,而且還必得跟賈璉起衝突,在她看來很沒必要。
鳳姐笑著道:“也是你,把那麼東西竟然還好好打發出去。”尤二姐跟賈珍,賈蓉都有一腿的,秦可卿心裏也未必多舒服。
秦可卿無所謂的笑笑道:“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了結了就算了。”
鳳姐卻是忍不住一歎,了結是了了,但是她心裏仍然不平。有時候鳳姐都奇怪,賈璉好像所有的心思都在玩女人上麵,讓他幹個正經事他絕對沒這個膽子。自己這樣防那樣防,卻是防不住他在外麵弄小金屋。
秦可卿看鳳姐神情,知道鳳姐素來心性要強,尤其是在賈璉身上,不由的歎道:“我多說一句嬸子別見怪,得放手時且放手,又有兒子在身邊,跟他置這個氣做什麼。”女人要是跟男人較個真,那是生不完的氣,這輩子都別想安生了。男人隻要那東西還能用,就別想他不偷吃。
鳳姐隻是一聲長歎,理是這個理,連平兒都稍勸過她。隻是她不服氣,賈璉要是有出息點也好,他是啥本事都沒有,應該說他所有的本事都在玩女人上頭了。自己裏外忙活,得不了男人一句好話不說,他還是一點臉不給她,這幾年要不是自己強硬,寵妾滅妻,賈璉是幹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