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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覺得事情有點過了的忍足剛開口,便讓跡部一個眼神給製止了,他看了看眾人的表情,心裏感到有些不妥,但還是遵從跡部。不過,以狼敏銳的直覺,隱隱感到今日之事,會讓跡部吃大虧。
“把東西都給放好,打開,給我搜。”
幾名藤原家的傭人搬了幾件行李過來,在藤原的指揮下,一一放下打開,開始搜查起來。不一會,一名領頭的傭人走出來說道:“小姐,沒有。”
“沒有!”拉高音調,藤原尖叫起來,臉色通紅的她一把推開擋住路的傭人,親自動手翻找,不時將覺得礙眼的東西亂扔一氣……
“忍足,這樣好像不太好吧?”良心過意不去的向日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摩挲下巴,對藤原發彪的暴行縱容的跡部,湊到忍足耳邊輕聲說道。
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瞄了眼不知道今天吃錯了什麼的跡部,忍足在心底哀歎,大少爺,你這明顯就是跟笑眉兒慪氣。也不能因為人家當你路人甲,而故意放縱事態發展。女傭綾子明明就在說謊,卻刻意忽視。反倒放任藤原肆無忌憚的違法行為。那個笑眉兒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竟然一句話都不辯解,任憑女傭綾子誣陷。
靜坐在沙發上的笑眉兒目光悲傷地看著藤原肆虐的舉動,想象啞女香子,想抗訴卻說不了話,著急地用手勢解釋,表明清白,但周圍的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她。東西被扔的滿地都是,啞女香子雙目無神地走過去,晶瑩的淚水在眼角處凝結,慢慢滑落,無聲的掉在地上。撲通一下,她跪倒在地,伸手撿起一張畫稿,那是上次與父母去賞櫻時畫的。爛漫的粉霞被人撕成了兩半……
笑眉兒沉溺在啞女香子的情緒中,做著與她相同的動作,現在的她便是啞女香子,受到不平待遇的啞女香子,卻因為無法說話,隻能默默忍受的她。
起身,深邃如星的眼眸裏盛滿了對人性的控訴與無奈,帶著僅剩的一絲純真善良,走到散亂的行李旁,跪下。她臉上表情是微笑的,很平靜的微笑,看得讓人揪心的微笑。低下頭,伸出顫唞的手,撿起被撕成兩半的畫稿,那幅令幸村精市讚歎不已的櫻花夢。水霧在哀傷迷離的眼睛裏聚集,結成透明的珠子,一顆一顆滾落在畫紙上,模糊了上麵的色粉。
“跡部前輩?”鳳長太郎眼眶紅潤的開口,與冥戶練習,剛踏進客廳他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不是很明白,但看到如風的笑眉兒茫然無助的跪在那裏,胸口像是被人猛地捅了一刀,瞬間窒息。
“忍足,你們在搞什麼鬼?”對藤原大小姐脾氣敬而遠之的冥戶蹙起眉頭,看著富家女欺負柔弱女子的現場版,口氣不太好的問道。
“我告訴你們……”向日覷了眼麵色不太好的跡部,拉著剛跨進來的日吉,鳳長太郎,冥戶躲到一旁竊竊私議,對藤原大小姐表示強烈的憤慨,對笑眉兒今日的行為很迷惑,對部長跡部小聲抱怨。
看著自顧自跪在散亂的行李裏想象啞女香子內心世界的笑眉兒,跡部眼角抽搐,端著英國皇家禦用Aynsley骨瓷杯的手指關節明顯發白,麵對眼前無法收場的局麵,冷靜自若的笑眉兒一反常態的表演,悔之已晚。笑眉兒,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竟然害得本大爺瀕臨如此不華麗的境地,本大爺會一輩子都記住你的。
中途與得到線報的青學網球部部員勝利會師的幸村等人,浩浩蕩蕩氣勢逼人地衝向客廳。在看到跪在滿地的狼藉中捧著畫稿無聲流淚的笑眉兒,滿腔的熱血爆發了。
“跡部,這是怎麼回事?”
“景吾,這是怎麼回事?笑眉兒……”
兩聲暴喝猶如晴天霹靂,炸得跡部的耳朵嗡嗡直響,抬頭看到來人,心中一凜,急忙放下杯子,起身行禮。
“鳳卿叔叔好。”
麵無表情的銀發男子用銳利的目光掃視廳內所有的人,在看到噤若寒蟬的滕原靜子後,眼內的寒霜更勝,很好,藤原劄幌,你教的好女兒!
“笑眉兒,乖,鳳卿哥哥回來了。我們一起回家。”冷峻的風卿走到跪在地上用手指輕撫畫稿,表情夢幻的笑眉兒身邊,溫柔的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