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歎,你說原本瀟灑不羈的龍雅,一夕之間變得比龍馬的卡魯賓還黏人,這世界真是變態!瞧瞧那些交頭接耳的。恐怕她已榮登茶餘飯後閑聊的最好話題了。
笑眯眯地看著笑眉兒無可奈何的接受他的噓寒問暖,龍雅的心情非常愉快,勇敢的承認自己的淪陷後,內心一下子變得極為輕鬆自如,許多難以啟齒的話語都能輕易的脫口而出。
每天陪在笑眉兒身邊,看著她活潑的與人交談,自在的與人鬥氣,狡猾的陷害別人,看著她豐富的麵部表情,揮灑自如的表演,心裏洋溢著一種淡淡的幸福感。
簡單,而溫暖。
“切原,我沒看錯吧?越前和笑眉兒手牽著手往那邊去了!”丸井伸手揉揉眼睛,看著攜手走向戲劇藝術展覽攤位,表情親密無間的倆人,小聲問道。
“部長的女朋友被人搶了。”剛跑了十來圈,趁真田他們和圍觀的人寒暄交流的空檔,溜到丸井身邊休息的切原,口無遮攔的大嚷。
這喊聲宛若平地炸起一聲驚雷,炸得每個人頭上多出了一個天使的光環。柳蓮二首先躲到一旁,翻看密密麻麻的筆記本,手中的筆一刻未停。仁王伸長腦袋,不時偷窺柳蓮二的筆記本。柳生推推眼鏡,視線看向目標人物,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胡狼是老實的少年,對於笑眉兒與隊友的關係,始終搞不明白。
幸村笑得很迷人,有百花齊放的感覺。但他紫色的眼眸,卻冷得如同雪域冰山,陣陣刺骨的森冷逼人。真田眸色暗沉,臉部的線條僵硬石化。他腦海中浮起昨日祖父回家後,打破食不言寢不語的慣列,在飯桌上提及一名叫笑眉兒的少女。他敢肯定,此笑眉兒與彼笑眉兒是同一人。
冰帝這邊倒是氣氛異常平和,鳳長太郎從叔叔鳳卿口中,早就得知內幕,對倆人顯出樂觀其成的態度。冥戶,日吉,向日與笑眉兒不太熟,漠然旁觀發生的一切。樺地對笑眉兒很有好感,一向把她當作妹妹,對她有了自己喜歡的人,表示祝福。慈郎半夢半醒中,估計隻要給他吃的,笑眉兒和誰在一起,他都會舉雙手讚成。
跡部和忍足,此刻正和話題的主角們站在戲劇藝術的展覽台邊,聆聽工作人員介紹關於戲劇文化在中國的發展和影響。對立海大那邊的喧嘩,不置可否。
聽了工作人員的介紹,龍雅沉思了會,望著身側與忍足討論關於貴妃醉酒話題神采飛揚的笑眉兒,開口問:“笑眉兒,你平日愛哼的曲調是不是就是中國的傳統戲劇?”
聞言,跡部挑高眉梢,目光聚焦到硬拽著滿頭黑線的忍足去化妝間換裝,嘴角上滑不止一個弧度的笑眉兒身上。
“忍足,你不要害羞。我保管你化好妝,換上鳳冠霞披,誰得認不出來。”笑嘻嘻地拽住頻頻向跡部使眼色求救的忍足,笑眉兒用盡吃奶的力氣,往化妝間方向行進。
“我不擔心你的化妝技巧。我對中國的國粹根本一無所知,你讓我上台表演,這不是強人所難?再說,宮澤理惠邀請的是你上台表演,不是我!”顧及會傷著笑眉兒,忍足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掙紮,在這場拔河戰中明顯處於下風,眼見離化妝間越來越近,表情很勉強的抗議。
“放心。你裝扮好往台上一站,隨便揮那麼兩下子水袖,拋幾個媚眼,再用你充滿男性魅力的磁性嗓音唱那麼兩句。我保證,台下的師生,嘉賓都會鼓掌喝彩。從此,你名垂冰帝,萬古不朽!阿彌陀佛。”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的笑眉兒,不達目的,怎肯善罷甘休。鑒於剛才忍足對她的威懾,雖然無效,但,自我感覺心理受到極大的傷害,今天必須撈點精神補償回家,以示安慰。
笑眉兒說出來的話,讓其餘兩名旁觀者,冷汗直冒,暗自慶幸他們不是同台演出的人。看向硬被拖進化妝間的忍足,都表示深刻的同情。
“笑眉兒,既然你是編劇,那一定會唱兩句。那你也進來換裝唱幾句。”不甘束手就擒的忍足,在泥足深陷的霎那,手臂一伸,一把將站在門口,笑眯眯揮手送別的笑眉兒拽了進去。
‘哼,要死。大家一起死!’
“龍雅,救我……”話還沒出口,笑眉兒便覺手臂一緊,眼睛一花,身子不由撲向化妝間裏麵,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她。
抬頭一看,撞入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心中一愣,隨即想起目前所處的位置,眸子主人的懷裏,笑眉兒執肘一撐,一個旋身,退至化妝間的另一邊,冷顏以對。
“忍足君,這下可滿意了。”
“笑眉兒……”愕然於笑眉兒不同與平時的冷漠,忍足欲開口解釋,話剛到喉嚨口,一陣刺耳的尖銳笑聲回蕩在狹小的化妝間。
倆人同時朝恐怖笑聲的來源地看去,木然無語,一位梳一條烏黑的長辮子,戴著一副比青學乾貞治的眼鏡還可怕,幾乎遮住全部臉龐。穿一身皺得像鹹菜,顏色也看不清的長衫,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見到他們倆,一邊發出恐怖的笑聲,一邊不住嘀咕:“太棒了,一次就來倆可塑造性很強的小蘋果。嘖嘖……瞧這少年,若是扮女裝一定嫵媚動人,天下無雙。哇……”
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忍足呆愣地看著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高聲尖叫,嗖地一下,抱起笑眉兒轉圈,口中不停的大叫:“絕品!絕品!…….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一定讓你插翅難飛!哈哈……嘿嘿……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