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比起他們所要談的事,亞瑟的身體更為重要。況且,春天的雨水最容易使人著涼,這個季節也是呼吸道疾病傳播極為廣泛的時期。亞瑟淋濕的衣物——”

“阿嚏——”

亞瑟尷尬的摸摸鼻子,他不是故意想打斷幸村闡述關於他感冒後,有可能會導致某些嚴重結果的話語。

“對——阿嚏——阿嚏——”道歉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噴嚏就接連打個不停。亞瑟白皙的臉頰似乎也有隱隱泛紅的趨勢。

“你得馬上泡個熱水澡,驅除身體裏的寒氣。不然——笑眉兒,她怎麼會在這裏?難道這就是母親來此的原因!”

見亞瑟不停的打噴嚏,臉頰發紅的樣子,幸村的眉頭皺得更緊,諱疾避醫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很多身體強壯,自以為很健康的人,往往因為一場小小的感冒,轉化為肺炎,沒有及時得到醫治,再轉化為大病。很多人甚至因為這樣的一個小小的疏忽而喪命。

正當他在勸慰亞瑟同他一起進去請求主持大師幫助時,視野裏闖入一抹撐著一把白色油紙傘的灰白色身影。仔細一看,竟是前段時間剛剛分別的少女。望著記憶中鮮明的少女,幸村的心髒不由地加快跳動的頻率。

全神貫注與幸村打哈哈的亞瑟,不經意捕捉到幸村無意識的自言自語,在他印象裏溫和理智的少年瞬間的失神引來他的關注。很想弄清楚少年失神原因的他,興致勃勃的將目光移向幸村盯著地方——

腦子裏嗡的炸響一聲轟鳴,是她,是她——難以抑製住雙手劇烈的顫動,亞瑟情緒異常激動的快步走向悠然向他們走來的少女。

心裏有些疑惑亞瑟的舉動,但再次見到少女的喜悅迅速驅趕走了幸村的困惑,他微笑著跟在亞瑟的後麵,走向記憶中一直都雲淡風輕的少女。↙思↙兔↙在↙線↙閱↙讀↙

走近,還沒等他開口打招呼問安,身旁的亞瑟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出雙手想要擁抱臉上帶著奇怪笑容的笑眉兒。

驚愕於亞瑟快如閃電,但在幸村眼裏卻很是失禮的動作,他剛想抬手進行阻攔,沒料,笑眉兒的動作更快,見她蹙眉,眼中閃過不悅,閃身,移步,靈巧的轉身,不但避開了亞瑟突如其來的擁抱,更將兩人的距離,遠遠的拉開。

“幸村君,這位是?”軟糯的嗓音裏含著少見的冰冷。很討厭與人做肢體接觸的笑眉兒冷著臉問。

“真是對不起!他是家父朋友的公子。今日和我母親,我,一起來寺中拜見明遠大師的。”幸村盡量壓住內心的不滿和鄙視,巧妙的移動步子,站到離冷著一張俏臉的笑眉兒不遠,易攻易守之處。倘若亞瑟再如此無禮,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都不看一眼一旁因少女的躲避而變得失魂落魄棕發藍眸的少年,笑眉兒側頭思考,原來老狐狸師兄要我來見的是幸村和他媽媽。嗯——為什麼呢?少女潛意識的自動忽略那名很沒禮貌的少年。

“不關你事。我也要進去見師兄。幸村,我們一起吧。”

輕搖頭,笑眉兒邀請眼神緊張的幸村一同入內。至於那個就快要哭出來的,她就當沒看見。沒記住名字,就代表不熟。不熟就代表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是重要的人,就代表不過是隨便走在大街上就能碰到的路人甲。既然是路人甲,與她又有何幹係!

“好!”

內心不喜亞瑟剛才的行為,幸村出於禮貌,還是開口詢問他是否一起進去。但出口的稱呼已由名字改換成姓氏,外加尊稱。“伯特少爺,要一起進去嗎?你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濕了,需要更換下。

剛才還是一臉陽光笑容的亞瑟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他的兩隻眼睛直勾勾的黏在對他視若無睹的少女身上,藍色的瞳孔裏閃耀著複雜難辨的光芒。

像是沒聽見幸村的邀請,亞瑟眸色複雜的緊緊盯住笑眉兒一動也不動,過了好半響,看到得不到答案的少女索性招呼幸村,她要先進去時,他才語氣激動的大喊:

“梅梅,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我們不過才幾年不見,你就全然把我忘在腦後。難道你把我這個搭檔給忘記了嗎?我可是你一直以來唯一的搭檔。你忘了,我們在一起在舞台上跳的那些經典片段?雖然,魯休斯後來拆散了我們,要給我們另外配搭檔。但我始終都沒有答應。因為她們都不是你。隻有你——在我的心目中——才是真正的公主!”

院子裏的喊叫引來屋內閑談之人的注意,他們倆人互相點點了頭,決定到外麵去看個究竟?一到屋外,卻被庭院裏的一幕給驚呆了。

一名神態悠閑的少女被一名表情憤怒的少年保護在身後,另一名少年則氣勢洶洶想要抓住明顯不在狀態中的少女。

明遠老和尚一頭霧水和同樣找不到頭緒的幸村夫人九條明美對看一眼,見從對方那裏找不到答案。便繼續關注院子裏越演越激烈的場麵。

吃了上一次的虧的幸村,早就提防亞瑟隨時隨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