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且認真的命令:“空聞,空見,在誰麵前都不要提這件事!”
“是。師傅。”
整齊有力的彎腰,師兄弟倆同聲回答。
憋了一會,空見結結巴巴的問:“那下午,太師傅來,怎麼辦?”
“瞞!”不容半點質疑,空聞橫了眼小師弟。斬釘截鐵的道出一個瞞字。
空氣一下子凍結,三人的心頭百感交集,卻又無可奈何——小師叔(丫頭),願佛主保佑你。
第二部 冬之終章(鳳卿篇) 第二十四章。無聲的哀泣。
第二十四章。無聲的哀泣。“少爺,寒小姐到了……”黑衣男子戰戰兢兢地帶著最新的消息走進滿室狼藉的房間,參拜自家的主子。
“是嗎——那麼——開船吧——”聽起來極其冷淡的聲音裏隱隱透著瘋狂的情感,讓前來報告的黑衣男子心頭頓時湧上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是!”不敢有絲毫的停滯,深怕少爺責怪他辦事不利的黑衣男子大聲應和,而後,立刻轉身離開暗不見天日的房間,速度快得好似後麵有惡鬼在追趕一般。或許,在他的心目中,自家的主子相當於是那樣的存在。
“果然,他是你唯一的弱點——梅梅——”空蕩蕩的房間裏回響著少年瘋狂的笑聲,俊美如天使一樣的臉龐,因為這個笑聲變得陰森恐怖,過了好一會,笑聲停止了,一陣若顛若狂的低喃連綿不絕:“梅梅——被譽為光之天使的你,若是沒了翅膀,該如何飛翔呢?……哈哈……斷翼的天使……”
與此同時,少女平靜地住進了為她安排的豪華臥室,等待即將到來的命運。
日子過得很快,在笑眉兒每天看書,睡覺,泡茶中,船靠岸了,接著她被帶上一輛車窗經過明顯處理,看不清車外風景的車子。早知道會有如此待遇的她,依舊平靜如初的聽從安排坐進車內,任憑車子將她帶往不知名的地點。
少女一反常態的合作態度引起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亞瑟注意,慢慢的他變得焦躁不安,性格越發變得古怪異常,使得待在他身邊伺候的人,都顯得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被送去實驗室,充當活體解剖的原材料。
在住進別墅一周後,他終於忍耐不住想要親自去見少女——
仿佛沒看見笑容燦爛的棕發藍眸少年走進來,少女自顧自的沉浸在作畫的境界,手指不停地拿著色粉筆在畫紙描繪心中的美景,幽深的巷子,斑駁的粉牆,墨黑殘破的瓦礫,長滿雜草的青石磚……潺潺流淌的河水,隨處可見的小舟,笑容淳樸的鄉民……
“梅梅,你還住得習慣嗎?”亞瑟著迷的看著作畫的少女,像是不忍心打擾到她作畫的興致,輕輕問。
聞言,笑眉兒抬眼,目光並不看向身旁的少年,反而投向窗外看不見盡頭的樹林,唇角很自然的拉出一定的弧度,露出禮貌的淺笑,回答:“多謝款待。”
聽了少女客套的寒暄,亞瑟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哀傷,臉部的表情一下子僵住,果然,不反抗不代表妥協,隻是她一貫隨遇而安的個性,理智的思維方式占據了上風。
少年深藍色的瞳孔在陽光下折射出變化的幽暗光澤,過了良久,他才走到窗前,漫不經心的開口:“鳳卿在五天前已回日本。”
眼前像是閃過什麼……笑眉兒低垂著頭,抓緊手中的色粉筆,心底裏卻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同即將爆發出來的岩漿一樣,沸騰著,等待著,突破……
回去了嗎?很好。節奏非常的好——也該到最為精彩的尾聲,落幕階段了——
“梅梅,你是不是感到很雀躍?鳳卿回日本了,你是不是也想著要離開這裏了呢?”半眯著眼睛,亞瑟的臉上浮現帶著懷念留戀味道的笑容,他說話的口氣很輕柔,柔得令人覺察到裏麵的殘忍。
“梅梅,你看,那隻鳥飛得多快樂。你說,如果把她的翅膀折斷了,她還會飛得這麼快樂嗎?”
“砰”的一聲槍響,小鳥撲棱了幾下翅膀,慘叫的掉落——
威脅嗎?示威嗎?笑眉兒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亞瑟,這不是你從一開始就有的想法嗎?折斷我的翅膀,永遠的禁錮起來,作為你一個人的禁腐……
倘若因為身體受到摧殘,便輕易的屈服了。那還會是我笑眉兒嗎?
“心靈的翅膀是無形的!”
軟糯的嗓音淡淡的宣布著主人做出的決定。
長長的歎息回蕩在房間裏,仿佛在哀悼,又好像是在憐憫……
“隱形的翅膀嗎——”
是的,亞瑟。我們每一個都擁有一雙隱形的翅膀,憑著它,即便錯過了時空,命中注定相遇的兩人依舊會相見,相愛,相知,相伴……眼角倏然流下晶瑩的液體……預知到結局的少女麵帶淺笑,幸福的回憶著前生今世——她愛的人,愛她的人,
深深的祝福他們——平安康泰一生。
對不起,鳳卿哥哥。我恐怕不能陪你回中國了……我好想回家,回那個開滿桃花的小鎮……
“啊——”
竭力忍住的慘叫——穿過屋頂,衝上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