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雪子的女孩。是她們倆個誣陷你。對不起,當時沒有立刻出來為你作證……後來看你的情緒不太對,我們倆就一直跟在你身後……但,我們還是沒能阻止你……”
斷斷續續的解釋完他們昨天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目的,乾貞治麵含窘迫,垂下頭,等待想象中的憤怒到來。過了好久,好久,房間裏安靜得沒有任何聲息,在他以為宮崎瑤已經離開的時候。一聲輕輕的敲門聲和柳蓮二的喚聲同時響起,跟著微不可聞的歎息蕩漾開,以及讓他啞然無語的言語……
“貞治。是我。”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們倆躲在一旁。乾貞治,你的鏡片會反光哦!”
“什麼鏡片會反光?”清秀的臉龐擺上疑惑,柳蓮二推門進來,捕捉到最後幾個字眼。隨即他驚覺剛才說話的是屬於女孩子的軟糯嗓音,愕然抬起頭,房間裏除了乾貞治和他外,再無其他人。難道是她?
詢問的眼神看向好友,見他麵色莫測高深的點點頭,懸在胸口一晚上七上八下的吊桶,終於安然落下。一向隻是在書裏,電視,電影裏看到此類靈異事件的柳蓮二,壓製住心底的興奮和一堆疑問,裝出很平靜的模樣,問道:“宮崎瑤,你和貞治剛才在聊什麼?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你不想回自己身體上去嗎……”
一堆問題劈頭蓋臉的撲上坐在一旁閑無聊,抓起書桌放的小玩偶把玩的宮崎瑤。對柳蓮二提出的問題不以為然的她,清了清嗓子,決定大發慈悲,將他們想要知道的事實,全部解答完畢。
“我們不是朋友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和貞治在聊昨天你們倆趴在綠化帶後麵偷窺的事。他的鏡片在太陽底下會反光,所以我給他提意見呢,這可是幹這行的大忌。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嘛?哦,是他給了我三天時間,讓我到處逛逛玩玩,我昨天去看了媽媽和老師,今天來看你們——我的朋友。明天,過了晚上十二點,他就來帶我走。不要問我,會去哪?因為,我也不知道。”
看穿他們倆在聽到她明晚十二點要離開後故作鎮靜表情後藏匿的慌張。宮崎瑤笑了,用很溫柔的語氣說道:“不論將來在哪,我都會記得你們倆是我的朋友。我衷心地希望我們的友誼可以跨越時間,地點,甚至空間,永遠留存在彼此的記憶中。”
“你真的要離開。那麼她怎麼辦?”柳蓮二努力消化聽到的現實,當他聽到宮崎瑤說要讓彼此的友情跨越一切的阻隔時,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問出聲。
鏡片泛起一波白色光芒,乾貞治抬頭掃了眼好友,很清楚他此刻的所思所想,太震撼了,他們現在正和一個靈魂在談話,並且他們昨天還親眼目睹她微笑躺在血泊中的一幕。本應躺在重症救護室的她,今天卻跑來告訴他們,她明天要離開了。世界上還有什麼會比這個更令人震驚了!
“我也不知道她會怎樣?他沒有說,我也懶得去問。不講這些了,你們倆陪我出去玩,好不好?我還從來沒出門玩過呢?”抬起頭,宮崎瑤眼神縹緲地注視著看不清方向的前路,幽幽長歎。接著,語峰一轉,笑嘻嘻的說。
乾貞治的目光溜過書桌上合起來的檔案,想起她大半在醫院渡過的歲月,胸口一滯,扯了扯幹澀的唇瓣,艱難的吐出應允。
“好。我和蓮二陪你玩。不過,你不要再去看其他人了嗎?”
不太明白好友的表態,不過,宮崎瑤明天要離開的事目前占據了柳蓮二所有的心思,對於她想在最後時刻出去好好玩的心理,他抱縱容的態度。
“沒有可看的人了。植田太太和管家爺爺一直在醫院守候著她。其他的……”話說了一半,宮崎瑤停了下來,晶亮的眸子蒙上一層化不開的哀傷,沉默了良久,她才再度用輕鬆的語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