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移到他動個不停的嘴角,又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嘴裏為什麼還要叼著根帶葉子的樹枝?太奇怪了,現在的學生已經不喜歡嚼口香糖改成嚼樹枝?看來我的確和年輕人的世界代溝很深啊.......
秋田全畢恭畢敬的把一本名冊交給他:“請拿好......那個,雲雀同學的身體還好吧?不打緊吧?應該不會很快就出院吧?”
也許是錯覺,但我覺得秋田全的話裏強烈的蘊含著“千萬不要說是”的祈望。
“嗯,委員長的傷勢已無大礙,很快就能出院。”飛機頭早熟男不冷不熱的說,態度雖說不像是學生對老師該有的,不過還是用到了敬語。我猜想能讓老師這麼對待的學生——莫非是傳說中的太子黨,理事長的外孫之類?可是不像啊,以我對金錢的敏銳直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有錢人的氣息,倒是流露出一種類似忠犬的味道.......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飛機頭已經準備離開,卻看見了站在一邊的我,眼神中流露出詢問的意思。本著低調樸實的思想,我向他打了個招呼:“初次見麵,我是鵺野神道。新來的老師。”
他略略一點頭:“初次見麵,草壁哲矢,並盛中學風紀副委員長。”
哦,這就是並盛中學風紀委員會啊。我還以為會是穿著背帶褲帶著眼鏡的家夥,結果看起來一副不良 不正常的模樣。
“你好。”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幹巴巴的說。
“終於有了女老師,委員長回來看到會高興的。”
話說這委員長又是何方神聖?回想剛才秋田這家夥小心翼翼的樣子,難道他才是太子黨理事長的外孫?既然有提到住院出院的話題,多半是個一樣梳飛機頭的不良,打群架把自己打進醫院了吧。二世祖都這樣。
惆悵不已,為什麼我沒有投胎在有錢人家裏,實在不行能賴上一個二世祖的長期飯票也好,一生都吃喝不愁,可比自己打拚節約時間多了。可惜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論到吊金龜的手段,還比不上家裏十一歲的鵺野陰。以為我不知道她在外麵認了很多幹哥哥幹爸爸嗎?看在她沒有胡來隻是純粹把他們當冤大頭,而且時不時的會交點錢出來,我也就裝傻沒有告訴爸爸媽媽。
這輩子能找個老實顧家的公務員嫁掉,我也就很滿足了........
草壁哲矢不露聲色的把我打量一番,明明就是一個學生而已,眼神中偶爾卻會流露出一絲犀利。回想剛才連山下校長都不怕的秋田見鬼的樣子,這位草壁哲矢應該來頭不小——且慢,他不會是什麼黑道世家的少爺吧?在心裏七想八想,最後都漫遊到宇宙的另一邊去了。讀高中的時候沒有朋友我隻能獨坐望著窗外發呆打發時間,班上的同學都在畏懼的猜測冰山在想什麼,如果他們知道其實我總是在幻想一些不著調的東西,不知會做何感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打擾了。”草壁哲矢拿著那本名冊走出了辦公室。
“呼——”秋田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還擦了擦汗,自言自語似的說:“真是不幸,以為那家夥起碼要住半年醫院,結果這麼快就好了,不愧是並盛........”
一眼看見我張大眼睛看著他,秋田尷尬的笑了幾聲:“鵺野老師,拜托了,剛才那些話不要對其他人說。”
怎麼,我慢吞吞的眨眨眼,那位飛機頭口中的委員長有這麼可怕嗎?其實他不是學生,是掌管這所學校經濟命脈的超級強人?
他見我遲遲不回答,哀求似的雙手合十:“拜托了,要是被風紀委員會知道我在背後這樣說那個人,一定會被打個半死,丟到醫院去的。”
那還是風紀委員會嗎,根本是校園暴力集團好不好!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麵帶刀疤梳著與地麵平行飛機頭黑道少爺的形象,一脫半邊衣服,手臂上還有龍虎鬥的刺青什麼的——完全來源於電影給我的印象。
“鵺野老師,你絕對要保密啊!給你提個醒,在並盛一定不能得罪風紀委員會,尤其是.......”秋田吞了一口口水,“委員長。”
我是到這裏來做老師,黑道世家這種危險的職業當然是避之不及,低調乃是我做人的一貫原則,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相信大家已經看出來了吧,故事開始的時間段正是黑曜事件結束之後,一幹家教的主角們全部住院中。
陸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果然沒錯。
經過剛才小小的突發事件,秋田全似乎認為我們之間已經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友誼,不畏寒氣,萬分熱情的要請我去食堂吃飯。我一想,既然可以節約一頓飯錢為什麼不答應。
秋田全一路帶著我甚是拉風的穿過七折八拐的走廊樓梯,越過那個操場,從黑色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