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又和你皇兄一樣有擔當,可這世上哪有什麼萬全之策,你現在將靜王叫回來,不見得就是好事……”

秦銳唇角微勾起來,不等秦禹說完,便道:“若當真有安家舊部殘餘,咱們便趁此機會一網打盡也好,既然他們當真對咱們父子有歹心,那靜王身側都是父皇的人,又豈能安好。父皇,便是一直對他太仁慈,如今才這般的束手束腳,連江南都敢帶他來!”

秦禹道:“父皇原本的意思,帶上他,也總比將他留在京中的好。你皇兄太忙,你又太單純,就怕那些朝臣趁著父皇不在京城,再……想來,這次出京便是不該,朕原本還想著肅清匪患,大勝還朝……”

秦銳道:“大勝還朝那是必然,就是因為這世上沒有萬全之策,兒臣才要和你一起經曆這些,父皇從京裏出來,吃了快半年的苦,左思右想,不就是為了這場大戰?若我們父子先下船,那麼父皇那麼久的苦不是白吃了嗎?兒臣希望父皇能享受大勝的喜悅,占盡史書上的榮光,兒臣想讓這世上的人,以及後世的人知道父皇的功德與仁慈可比□□、武高祖!是以,兒臣不願下船,要陪在父皇身側,不管如何,都要等到這場大勝!”

秦禹看了秦銳許久許久,才點頭:“既然朕的兒子都有這般的誌氣,朕還能退縮不成嗎?”

第44章 又被迫一起逃命啦

酉時剛過,外麵便下起了雨。如今這會,已戌時快過,雷鳴陣陣,狂風大作,雨水越下越大,也越發擾人清夢。

秦肅雙手置於腹部,躺在床上,腦海亂成一團,總感覺有忽略的地方。他身體雖然沒動,可眼睛一會睜開一會閉上,眉宇間全是煩憂,片刻後,他驟然坐起身來,大聲喝道:“徐年!”

徐年聞聲推門進來:“王爺,出了何事?”

秦肅道:“陳鎮江回來了嗎?”

徐年輕聲道:“暫時還沒有,按行程來說,下午便該回來了。”

秦肅起身穿鞋,拿起了一側的長袍,朝外走。

徐年追到屋簷下,忙道:“王爺,現在外麵正是雨大,您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透徹,這是要做什麼去?”

秦肅站在屋簷下,看了眼逐漸變大的雨,輕聲道:“我們出城迎一迎陳鎮江,本王總感覺有事。”

徐年道:“王爺,這兩日一直天氣不好,現在又下那麼大的雨,隻怕他是路上耽誤了。便是他已經回來了,隻要沒有十萬火急的消息,怕也不會連夜進城。此時,若要開了城門,難免勞師動眾,那林賢之很快就能得知消息。何況您舊傷未愈,哪裏能雨夜奔波。”

秦肅眯眼沉思了片刻:“這兩日林賢之那邊可有動靜。”

徐年道:“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他每日上下衙門,早出晚歸的,不曾閑下來一日,規矩的很。”

秦肅抿唇道:“他當初刺殺本王,做得明目張膽毫不遮掩,可見他與幕後之人本就有恃無恐。幕後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本王大張旗鼓的回來了,他竟上門請罪,每日老老實實的上下衙。衙門裏有守備與知州,他去了又能做什麼?自從鑾駕到了安延府,那個京城回來的翰林都閉門謝客了!”

徐年肅然一驚:“林賢之任監軍一職,本就有督促之責,那翰林是中了狀元後,有三個月的返鄉假,在這裏沒有掛職,聽聞前段時間老去衙門也是要幫忙勘定海圖……王爺的意思,林賢之如此,是有很大的圖謀?!”

秦肅搖搖頭:“本王想不出來,那個要將本王死的人,可不是什麼瞻前顧後的人,在這裏能指使動的隻有林賢之。林賢之若不動了,那麼肯定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或者還有別的被我們忽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