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衙門外,急忙跟著過來。
段風驚訝的看向二人:“兩位叔叔,那麼大的雨,你們怎麼過來了?”
胡達急聲道:“我派人等在營外好幾日了,今日才等到大爺出來辦事,若不親自來一趟,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安心!”
段風蹙起了眉頭:“家裏出了什麼事?阿甜呢?”
胡達道:“家裏沒什麼大事,可是大小姐不見了!”
段風肅然一驚:“什麼?!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
胡達忙道:“大爺別著急,也不是不見了。前些時日,大小姐一直跟著沈大夫做醫童,天氣不好,就歇在後衙了。可是三天前,有人送信來說,有個急症的病人,沈大夫要帶大小姐出趟遠門。這筆跡也是大小姐的,可是我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去營裏好幾趟,都找不到老爺!大爺又不能擅自離開,這才派人在營外守著!”
胡達說完,把一張字條給了段風。
——有個急症的病人,沈大夫帶我去看看,過些時日就回來,別擔心!
段棠的落款上,花了一朵小花。字跡很潦草,看起來就很匆忙,但是確實是段棠的字。
段風蹙眉看完,鬆了口氣,安慰道:“放心好了,她沒事,是真的和沈大夫出去了。”
胡達輕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嚇得我幾天都睡不著。大爺和老爺都不在家,萬一我把大小姐看丟了,那真是玩死難辭其咎啊!”
杜威道:“聽聞那個沈大夫是安延府人氏,不如我現在動身去安延府那邊找找看。小姐身邊沒有咱們自家的人,到底是不放心!”
段風道:“他們去給人看病,不見得就是回安延府去了,現在那邊也正亂。兩位叔叔就看好家,別的先不用擔心。我會把這件事想辦法告訴爹知道,到時候他自有主張。”
胡達看向段風,斟酌了片刻:“大爺,大小姐臨走前一直在收糧食,買了好多糧食,眼看著這一天天的下雨,我真怕萬一有水入了倉庫,您看是不是要挪個地方?”
段風微微一怔:“她買了糧食做什麼?買了多少糧食?”
胡達有些心虛,低聲道:“我問了幾次買那麼多糧食做什麼,大小姐隻說有備無患!前段時間,還沒怎麼下雨,大小姐就開始收糧,許多糧店見咱家收糧食,給的還是市價,幾乎清倉賣給咱們。”
胡達越說越小聲:“六月中旬新糧快要下來了,糧價肯定要便宜的,那些糧商著急騰出倉庫收新糧。我勸了好幾次,可是大小姐自來有主張,幾乎把城裏的舊糧食都買回家了!”
杜威也心有餘悸道:“大少爺是不知道啊!咱們家西校場的糧倉都堆滿了!那可是整整兩個大倉庫的糧食啊!要不是地勢高,隻怕早進水了!最近我白日黑夜的帶著大鐵他們幾個,在那邊看倉庫,整日的提心吊膽的啊!大幾千兩銀子的糧食啊!咱們那麼一大家子,幾十年也吃不完啊!”
段風見杜威心酸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不知為何不但不同情,反而有些想笑。他卻勾起了唇角,忍著笑,安慰道:“好好好,這事我知道了!兩位叔叔不用擔心,想來阿甜有自己的主張,大鐵他們幾個人看倉庫,隻怕人手不夠,一會我會派一隊人回來,杜叔給他們安排安排,一起守好糧倉!”
杜威憂心忡忡道:“大爺,實在不行,咱們把糧食換個地勢高的地方吧?不然,運到東山莊園的倉庫裏吧?”段風道:“胡叔也不必擔心,石江城地勢也不低,西邊校場比周圍都高,當初建那兩個糧倉的時候,是阿甜親自畫的圖紙,我監工的,固若金湯,不會出問題!如果現在運糧食出去,隻怕糧食真要受了潮,那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