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身為人類的他們,對於死亡,都有著潛意識裏的排斥。
就在所有天鬥士大氣都不敢出之時,戰神阿瑞斯卻滿是不以為然,身為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的他,自然不會對黃泉比良阪這裏上不了台麵的森冷之氣有所懼怕,甚至連他身上閃耀著攝人光華的神衣,都變得更亮了些,流光溢彩的鎧甲表麵逸散出淡淡的天界之氣,讓距他們不遠的遊魂隊伍,微微偏斜了些,遠遠地繞開。
對於黃泉比良阪通往第一獄入口的消息,阿瑞斯自是有所耳聞的,當真正踏入這片土地,戰神也隻是粗略的掃視了一眼,見所有天鬥士都已聚齊,便邁開穩健的步伐,沿著隊伍前進的方向大步走去。
阿瑞斯沒有說話,其他人自然不敢開口,一行人在行走了片刻之後,便見到不遠處的地麵忽然從焦黑的土地變成尖銳而嶙峋的石麵,石路並未向前延伸太遠,便在一座古羅馬式的巨大石門麵前兀然斷掉,之後就是一條灰黑的死氣沉沉的寬廣河流,攔腰截斷了通向前方的道路。
阿瑞斯緊繃著臉,自言自語道:“地獄之門和阿格龍河麼,看來前方就是第一獄了。”
奇怪的是那群默默前行的亡靈似乎並沒有直徑走到阿格龍河邊等待傳說中的擺渡人前來承載渡河,而是在河邊拐了一個彎,一個接一個的憑空消失,而蒼茫的河麵上,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
戰神阿瑞斯雖算不上聰明,卻也絕對不蠢笨,如今這狀況,再怎麼單蠢的人都已察覺到了不對,身後的天鬥士已經相互用眼神默默地交流起來。▓本▓作▓品▓由提▓供▓線▓上▓閱▓讀▓
一行人帶著滿腹的疑惑小心翼翼的靠近亡靈消逝的地方,在尚未完全走到之時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們阻擋在了數米之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天鬥士們一個接一個的使出自己的絕招轟向阻礙,但他們的力量仿佛被這層不可見的阻擋吸收了般,不起半點波瀾。
最後,戰神阿瑞斯惱羞成怒,提起手中的銅矛燃燒起小宇宙狠狠地刺向阻礙,卻被彈了回來,巨大的力道震裂了阿瑞斯的虎口,鮮血順著手掌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混蛋!”憤怒的咆哮著,阿瑞斯無可奈何的轉頭望向阿格龍河,那條傳說中連羽毛都會沉入河底浮不起任何物品的冥界五大河流之一,卻忽的眼前一亮,隻見 在河岸的另一端不知何時一個小小的木筏出現在河麵上,一頭被繩子係在木樁上,另一頭在河中飄飄蕩蕩,一個長長地竹竿橫擺在木筏上,仿佛擺渡人才離開不久 。
對於無計可施的阿瑞斯,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當即,他就興奮地走到岸邊,遙遙望著河岸另一端的木筏,然後猛地回頭,掃視了一眼身後的天鬥士,最後視線定格在那個穿著帶有華麗亮銀色翅膀的天鬥士身上。
身為宙斯親手挑選出來的鬥士,他們自然比其他天鬥士更會看首領的臉色,能力也更為強大,在阿瑞斯視線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間,這個天鬥士就自覺地上前一步走出隊伍,單膝跪地,恭敬而冷靜的開口,清亮的嗓音顯示出這個天鬥士並不大的年齡。
“卡德摩斯請求戰神殿下允許,前往河岸取得木筏。”
滿意的點點頭,阿瑞斯再度看了這個年齡不過十六七歲的纖細少年一眼,道:“很好,去吧。”
卡德摩斯得到阿瑞斯的應允,當即起身,扇動流轉著美麗光滑的翅膀,朝著河的對岸飛去。
阿格龍河比想像中的更為寬廣,名為卡德摩斯的天鬥士少年飛了半晌,才堪堪到達河的正中央,
但這一半的路程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站在河岸這邊天鬥士們輕輕鬆了一口氣,一顆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但就在大家稍微有些放鬆之時,一聲不大而短促的叫聲讓眾人內心一顫,急急的抬頭望去,隻見卡德摩斯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般不受控製的向河裏墜去,少年 拚命地扇動著翅膀,卻仍是逃脫不了下墜的命運,在一番掙紮之後,終於落入了河裏,連在水中撲騰兩下的機會都沒有,就迅速的沉了下去,緊接著,河麵又恢複了平靜。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在連一個冥鬥士都沒遇到的情況下,己方就已先折損了一人。
阿瑞斯回過神來,憤怒的朝著陰沉沉的河水甩去威力強大的小宇宙,卻被悄無聲息的吞沒。
“沒用的,哈迪斯特地在河麵上設置了絕對的重力,沒有任何人能夠在河麵上飛過。”
一個低沉帶著磁性的美好聲音緩緩傳來,阿瑞斯遁聲望去,隻見一個身形修長健美的男子緩緩地從河的那一邊迷濛的霧中走了出來,猶如古希臘雕塑般立體而深邃的臉龐向著世人闡釋著完美的含義,海藍色的長發堪堪垂到腰際,一雙猶如愛琴海般深情而溫柔的雙眸此刻帶著些許的凝重,男子修長的身形被金色的鎧甲緊緊包裹著,整個人猶如一個耀眼而熾目的發光體,吸引著所有人的眼球。
冷靜的掃過河岸這一邊麵色各異的天鬥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