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這是為難您了?”
“沒有。”杜清寧抿著唇搖了搖頭,“稍後我就跟她講。”
杜清眠的眼睛輕輕的彎了一下,回複顧以楓的時候抽空抬了個頭:“對了,剛才我在裏麵問了一下顧以楓,她說那裏有問題,催著我離開呢。”
“據說前段時間有幾個抓鬼的都栽在了裏麵,有這回事兒嗎?”
隔著車座,杜清眠不大能看到杜清寧的表情,但也能看到她肩膀處的肌肉微微僵了一下,是緊張的狀態。
隨即她幹笑著開口,語氣裏有點不自然:“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如果真的有這種事,她怎麼不跟我說呢……”
杜清眠嘖嘖一聲:“大門鑰匙都給你了,這種事兒卻不跟你說,這是盼著你去送死,還是盼著我去送死?”
車裏安靜了半晌,杜清寧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帶著點心虛的討好:“反正現在你都出來了,我就知道,這種事兒難不到你……”
杜清眠懶得再跟她虛以委蛇,翻了個白眼:“杜清寧,話先擺在這裏,這是我忍你最後一次。以後你的事我一概不管,要是再有什麼小動作被我抓到,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活著受罪跟死了下油鍋,你更喜歡哪一個?”
她這話是說出來嚇杜清寧的,卻沒想到成效顯著,話音剛落,杜清寧就嚇得安靜如雞,呆坐在副駕駛上連手機都不看了。
沒出息。
杜清眠手底下輕輕掐了個訣,衝著杜清寧的後腦勺推了過去。杜清寧對此一無所覺,想到杜清寧剛才的話,噤若寒蟬。
杜清眠剛才的語氣很冷,能聽出來沒有開玩笑,她是真的有可能,也有能力把她給殺了,她是認真的在威脅要殺了她。
杜清寧下意識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角,總覺得心緒紊亂,煩躁難耐。
這天晚上回去她就做了噩夢。
夢裏她到了朋友鬧鬼的酒吧,喝了點小酒,一陣尿急之下往衛生間衝,卻沒想到剛進去坐上馬桶,周圍便天旋地轉,抽水聲如在耳側,她竟然被吸到了馬桶裏!
惡臭味兒包裹著她,讓她胃裏作嘔,最可怕的竟然是還有鬼纏著她,將她的身體撕扯的七零八落,伴隨著那些汙穢物一起被衝到了下水道。
……
這幾天杜清寧的臉色一直都很差,甚至連飯都吃不下去,王媽心說她的身體看著也好了,怎麼食欲比前段時間還差了呢?
杜清寧有苦難言,她懷疑杜清眠做了什麼手腳,卻又沒有證據,無奈之下聯係上了自己哥哥。
杜清翰這段時間都沒在家裏呆著,三天兩頭去尋訪高人,最近正在一個道觀裏長住,說是要修煉。
為這事兒他把杜國華氣得夠嗆,杜國華拍著桌子讓他回來,他卻不聽,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杜清寧氣虛無力的拿著手機,等電話嘟一聲接通了,懨懨道:“哥?嘔……”
剛一開口又差點想吐出來,杜清寧衝到窗戶邊上,聽見那邊杜清翰疑惑的聲音:“怎麼了?”
被風一吹,胃裏就沒那麼惡心了,杜清寧鬆了口氣道:“我最近被人給陰了,老做噩夢。你不是說去修煉了嗎,認識什麼高人嗎?幫我處理一下。”
“高人哪有這麼容易遇見,我現在還沒入門呢。”杜清翰語氣不大好,“你要是著急還不如去找杜清眠,我聽說她最近不是回家了嗎?”
一聽到那個名字,腦子裏瞬間就出現了那個噩夢,剛剛稍微好點的胃又開始犯嘔了。
杜清寧把腦袋伸出窗戶吐了半晌,快死了一樣朝手機裏說:“你他媽能不能別提她的名字,嫌你妹妹死的不夠快呀!趕緊的,就說能不能幫吧,不能過兩天我就從窗戶裏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