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眠察覺到她的意圖,無語的打斷了她:“秋月姐,你是不是忘了她剛剛幹的事?一個大活人剛被她扔到井裏,你就不怕她進了娛樂圈給你惹禍?”

李秋月一個激靈腦子清醒過來,並且離狐狸精遠了一點。

她光瞧見狐狸精漂亮的臉了,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

狐狸精失去做明星的機會,喪氣的同時沒有忘記自己的處境,老老實實跟在杜清眠身後,不敢發出任何異議。

小命要緊。

回到永昌觀之後,道士們給杜清眠安排了豐盛的素齋,就各自去準備香案道場。

李秋月感歎著永昌觀的夥食不錯,沒忘了杜清嘉:“今晚還回不回去了,要不要跟你姐打個電話?”

“先跟她說一聲吧,晚會兒回去。”

李秋月撥出了電話,這邊狐狸精為表忠心,已經把自己的尾巴毛整整齊齊切割了下來,還不知從哪兒找來個皮筋兒係上去,綁成一捆交給杜清眠。

她的尾巴徹底禿了,醜不拉幾墜在身後,甩了兩下縮起來,難為情道:“能不能讓我變回人形?尾巴沒毛也太醜了……”

手裏這捆尾巴毛柔軟蓬鬆,手感極佳,杜清眠伸手將她身上的符篆打散,狐狸精便立馬恢複人形,老老實實待在一邊。

李秋月總感覺旁邊站個人挺難受的,又是個美女,猶豫了一下問:“你要不要過來吃點?”

狐狸精覷了杜清眠一眼,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不吃東西的!”

李秋月隻好極力忽視掉她的存在。

傍晚大概五點多的時候,那幫道士終於準備好了,叫上杜清眠一起過去。

那處破房子沒什麼變化,就是光線暗了點,看起來更加荒涼破敗。

道士們在旁邊擺道場做準備,杜清眠往井邊上走了走,看見下麵因為光線暗淡一片黝黑,有些不祥的意味兒。

道士們的道場擺好了,有人叫了她一聲:“杜大師,你先往這邊走走,別一會兒有什麼突發意外傷到你!”

說罷就開始拿了一柄桃木劍呼喝起跳,動作流暢又漂亮。杜清眠沒怎麼見過山下的道士做法,見隨著他的動作,兩旁幡布漸漸鼓起陰風,平靜無波的井水也起了一絲淡淡的漣漪。

樹木開始搖晃,風力開始增強,旁邊的道士頓了一下:“……你修為什麼時候上來了,這架勢挺大啊。”

作法的道士聞言雖然心中疑惑,卻更受鼓舞,明明大風已經快把他的身體吹開了,還是頑強地握著那柄桃木劍迎風而舞。

沒多會兒,大雨瓢潑而至,將他身上蓋的濕淋淋,鬼卻還是沒有出來。

杜清眠並一群道士躲到了門簷下麵,有人發出疑問:“這鬼怎麼還沒出來呢,吳師兄是在祈雨還是招鬼……不對勁兒啊。”

“這雨也不是招來的啊,自然現象,所以剛才那風也是正常的。”

“失靈了失靈了,是不是出了事呢麼問題?讓吳師兄趕緊過來吧,咱們從長計議,別白白淋雨!”

吳師兄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被他們叫到屋簷下麵的時候,想到自己竟然自我感動的白淋了那麼久的雨,心頭憤懣:“同樣都是鬼,這裏的鬼難道還有什麼不一樣嗎?明明招鬼的法陣都已經擺出來了,他們怎麼就是不出來呢!”

有人勸慰他:“你的本事還是在的嘛,法陣失靈又不關你的事,先躲會兒雨看看情況。”

這場雨還挺大的,天色比以往暗的更快,井水沒一會兒就升上來了,道士們激烈的討論著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怎麼也沒商量出個結果。